第391章 调查深入，势力背景浮现（1/2）

第391章：调查深入，势力背景浮现

门缝下的纸条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刚被人从外面塞进来。我没有立刻去捡。手指按在尾戒上，能感觉到烬心火在脉络里缓慢跳动，像一根烧红的针，一寸寸穿行于骨血之间。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弯腰拾起那张纸条。纸面粗糙，没有字迹，只有一道暗褐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药渍。指尖轻轻一搓，气味很淡，但熟悉——是尚仪局用的那种安神香混着陈皮的味道。

这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这是线索。

我把纸条放在桌上，取出血刀，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血滴落在尾戒表面，瞬间被吸收进去。烬心火猛地燃烧起来，疼痛从胸口扩散到四肢，但我没停。闭上眼，催动九尾遗识中的溯影之术。

过去三日接触过的那些官员，他们的情绪残痕还留在我的妖识里。现在我要把这些碎片重新拼起来。

第一个浮现的是户部郎中。他说话时笑容太满，心跳却乱。他在怕，也在贪。他背后有人许了好处，只要奏章递上去，他就敢带头发难。

接着是工部员外郎。他曾反对建护城结界，被贬出中枢。他对我不只是不满，是恨。他想借舆论把我拉下来，好让自己重回权力中心。

最后是宗正寺主簿。他的情绪最冷，像一口封死的井。但就在刚才，我捕捉到他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血脉不正者不得居后位。”这句话不是他自己想的，它带着一股墨色符纹的气息，像是被人用秘术刻进意识里的。

我睁开眼，喘了一口气。嘴角有点湿，抬手擦掉，是血。

这三个人，分属不同衙门，职位不高，却都在同一时间对我表现出敌意。更关键的是，他们的精神波动节奏一致，就像被同一条线牵着的傀儡。

这不是巧合。

我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名字，又把暗卫送来的两份情报摊开。一份是近五日出入沈家旧宅的官员名单，另一份是尚仪局最近调入的女官记录。

两份名单里，有七个名字重合。

这些人三年前都曾因反对新政被贬，有的降职，有的调离京城。而现在，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恢复活动，且都有私下聚会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曾隶属于一个叫“礼制守正盟”的组织——先帝时期由老派文臣组成的保守团体，十年前因阻碍改革被解散。

我以为他们早已销声匿迹。

原来只是藏起来了。

我盯着名单最下方的一个名字：李崇文。此人从未露面，但所有联络都是通过一名仆人传递消息。他的府邸位于城南偏僻巷道，二十年未换地址，也从未参加任何朝会。可就在半个月前，他名下的药铺突然进了大量安神香料，与这张纸条上的气味完全一致。

他就是中间人。

我慢慢靠回椅背，烬心火仍在体内流转，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疲惫。这次针对我的行动，不是简单的宫斗报复。他们是冲着整个朝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