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叛军首领擒,朝臣甲逃遁无踪(1/2)
第269章:叛军首领擒,朝臣甲逃遁无踪
血顺着肩膀往下流,滴在青砖上。我靠着柱子坐着,耳朵微微露出来,尾巴的形状在意识模糊中若隐若现。尾戒还在发烫,烬心火没有完全熄灭。
宫人来来回回,有人抬走尸体,有人扑灭火堆。勤政殿前的风卷着灰烬打转,那根断旗杆还插在台阶上,半截旗帜被风吹得啪啪响。
我抬起眼,盯着那面残旗。
一片玉佩碎片从旗杆旁被风吹起,翻了两圈落在血泊里。我认得那形状——是重臣甲常戴的玉佩,边缘雕着云纹。可这碎片太小,不像是从尸体上掉下来的。他没死在这里。
我动了动手指,指尖触到地面的血痕。烬心火在我体内缓缓流动,我把最后一丝妖力压进掌心,贴地探出。
火焰低语响起:“血未尽,魂未灭,东南角地道有隐踪。”
我闭上眼,记忆翻涌。昨夜审问乙时,他曾提到重臣甲私调城防轮值,预留了一条地道出口,通向宫外废弃药库。当时我没在意,以为只是备用退路。现在想来,他是早有准备。
我撑着柱子站起来,腿有点软,但能走。肩上的伤裂开了,血浸透了衣料,我不去管它。
东南方向的地面上有一道拖痕,泥土湿润,新翻过。羽林卫已经封了地道口,但没人往深处查。他们忙着清点伤亡,没人想到主谋会逃。
我走到地道边,蹲下身,手指抹过泥地。一股极淡的气息残留着——药香混着血腥,还有半缕官袍熏香。是重臣甲惯用的沉水香。
他受了伤,被人扶着走的。
我站起身,望向宫墙之外。天刚亮,远处街巷还蒙着雾。他一定让人在外接应,可能是马车,也可能是轿子。走得不远。
我没有叫人。现在通缉他,只会打草惊蛇。朝中还有他的党羽,一动就会乱。
我转身走向勤政殿内堂,路上遇到一个亲信宫女。她看见我脸色变了,想扶我,我摇头。
“去东华门和南薰门,查昨夜到今晨所有出宫的文书。”我说,“重点看有没有人报备搬运重物,尤其是箱子、担架、药篓。”
她点头要走,我又叫住她:“别声张。只记名字和时间,回来直接找我。”
她快步离开。
我走进内堂,屋里没人。地上还有打斗留下的划痕,桌椅翻倒。我在一张完好的椅子上坐下,喘了口气。
肩上的伤一阵阵抽痛,但我不能歇。叛军首领已经被抓,押去了天牢,等我亲自审问。可真正的主谋不在其中。那些死士只知道听令行事,幕后的人早就安排好了退路。
我伸手摸进袖中,取出一枚玉扣。刚才在地道口的泥里捡到的,嵌着金线,是重臣甲腰带上的饰物。他走得急,没发现掉了东西。
我把玉扣握在手里,很凉。
他以为混在乱军里就能逃?以为换了衣服、遮了脸,我就找不到他?
他忘了我能听见血的声音。
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身上流着血,烬心火就能追到他。
我闭上眼,把玉扣贴在眉心。朱砂一点泛起微热,记忆回溯。昨夜密信里的字迹浮现——重臣甲曾与北境某将通信,提及“旧怨难平,唯有换主”。他恨朝廷多年,这次举事不只是为了权,更是为了报复。
难怪他能在宫中布下这么多眼线。
我睁开眼,金瞳闪过一道光。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羽林卫押着叛军首领过来。我站起身,把玉扣收进袖袋,走出内堂。
首领被五花大绑,脸上蒙着黑布。他被推跪在地上,头低着,一动不动。
我没说话,只站在他面前。
他慢慢抬头,黑布下滑,露出一双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狠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