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还有谁敢拦(1/2)

扬州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陆远与重伤的赵烈风尘仆仆地策马入城时,已是黄昏时分。

大人,您的伤...赵烈脸色苍白,左臂包扎的布条已被鲜血浸透。

无碍。

陆远声音低沉,眼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他右肩的箭伤虽已简单处理,但每动一下都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疼痛却让他更加清醒——忠顺王想要他的命,他偏要活得好好的,还要亲手将对方拉下马!

扬州锦衣卫衙门坐落在城西,门前两尊石狮威严矗立。

当陆远亮出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腰牌时,守门的校尉差点惊掉了下巴。

陆...陆大人?!校尉结结巴巴,千户大人说您...说您...

说我死了?陆远冷笑一声,带路。

扬州锦衣卫千户周德安正在后堂用膳,听到通报时筷子掉在桌上。

他连官帽都来不及戴整齐,跌跌撞撞跑出来迎接,看到浑身是血的陆远和赵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下官参见陆佥事!周德安跪地行礼,声音发颤,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陆远没让他说完,径直走到主位坐下,声音冷硬如铁:点齐你的人马,立刻随我去盐运使司。

周德安额头渗出冷汗:大人,这...是否先让下官准备...

现在!立刻!陆远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还是说,周千户与那卢文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敢!下官这就去办!周德安连滚带爬地退下。

不到一刻钟,五十名锦衣卫已在衙门前集结完毕。

陆远换上了周德安匆忙准备的崭新飞鱼服,腰间挎着绣春刀,尽管脸色苍白,但目光如炬,气势逼人。

大人,您的伤...周德安小心翼翼地问。

陆远冷冷扫他一眼:比起死在鬼见愁的兄弟,这点伤算什么?

周德安不敢再言,低头退到一旁。

出发!陆远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五十名锦衣卫如一股黑色洪流,涌向盐运使司衙门。

扬州盐运使司衙门灯火通明。

盐运使卢文焕正在花厅与几位盐商把酒言欢,听到外面骚动时,不悦地皱眉:何人喧哗?

一名衙役慌慌张张跑进来:大人!不好了!锦衣卫...锦衣卫把衙门围了!

什么?卢文焕手中的酒杯地掉在地上,酒液溅湿了他的锦缎官靴。

他强自镇定,整理了一下衣冠,领头的是谁?

说是...陆远...

卢文焕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不可能!他明明已经...

话未说完,外面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金属声。

紧接着,大门被猛地踹开,陆远带着十余名锦衣卫大步走入。

花厅内的盐商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跪地。

卢文焕强撑着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陆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陆远目光如刀,在卢文焕脸上刮过:卢大人见到本官,似乎很意外?

哪里哪里...卢文焕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只是没想到大人会深夜造访...

深夜造访?陆远冷笑一声,本官看卢大人是没想到我能活着到扬州吧?鬼见愁的招待,可真是别致啊!

卢文焕腿一软,差点跪倒,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下官...下官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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