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令咒自由（1/2）

教堂大厅之内，气氛凝固到了冰点。

星罗随手挽了个剑花，将歼魔圣剑收回体内，只留下蕾斯蒂亚所化的贯穿真实的魔剑，剑锋依旧冰冷的抵在言峰璃正的喉咙上。

满地的代行者或死或伤，痛苦的呻吟声响个没完，跟这座神圣殿堂的庄严肃穆放一块儿，简直讽刺到了极点。

言峰璃正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他那张一向威严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死灰一样的绝望。

眼前的少年，用一种完全超出了他理解范围的，般的剑技，在短短十几秒内，就干掉了他引以为傲的全部武力。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星罗的声音冰冷，一点感情都没有，跟高高在上的神明，在审判凡人似的。

言峰璃正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今天来，就一件事。”星罗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拿走教会保管的所有备用令咒。”

他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仿佛他要拿走的不是足以颠覆圣杯战争平衡的宝贝，而是一袋路边的石头。

这种极致的蔑视，比任何恶毒的嘲讽都更让言峰璃正感到屈辱。

“你。。。你这个恶魔。。。”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恶魔？”星罗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嘴角勾起个嘲讽的笑，“老头，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拿了你们教会的东西，总得付点报酬。”

他俯下身，凑到言峰璃正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就当是日行一善，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血脉的情报吧。”

“你知道吗？你其实有一个孙女。”

轰！！！

这句话，跟一道九天惊雷似的，在言峰璃正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孙女？！？！

他猛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星罗。

“她叫卡莲·奥尔黛西亚，是你那已经过世的儿媳，克劳蒂亚留下的遗孤。”星罗的声音跟恶魔的低语似的，精准的撕开了老神父内心最深的伤口。

“她继承了她母亲那种罕见的被虐灵媒体质，简单来说，就是能够通过承受痛苦，来感知跟吸引恶魔。”

“一个拥有这种体质的孩子，你猜她会被教会怎么‘培养’？”

星罗直起身子，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老神父脸上那由震惊，茫然，再到极致恐惧的表情变化。

“现在，她被欧洲的一个教会分部收养了。如果你不去接她的话，以她的体质，长大以后，大概率会成为一个专门用自己的肉体去承受恶魔的诅咒和攻击，以此来完成驱魔的，方便的工具吧？”

工具。。。

用肉体承受诅咒的驱魔工具。。。

言峰璃正的身体剧烈的晃了一下，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

他想到了教会那些记载在最机密卷宗里的，针对特殊灵媒体质者的圣别仪式。那根本不是培养，而是用最残酷的方式，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打造成一个只为承受世间污秽而存在的容器！

他那从未见过的孙女，正在，或者即将在遥远的欧洲，日复一日的，承受着那种地狱般的折磨！

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他的儿子，言峰绮礼，也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自己有过一个孩子都不知道！

不。。。不对。。。

一个更恐怖的念头，跟毒蛇一样钻进他脑子里。

绮礼，他真的不知道吗？

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却选择了隐瞒，选择了漠视？

言峰璃正的心脏，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狠狠攥住了，痛得几乎没法呼吸。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从小就无法理解美，无法感受幸福的儿子。想起了他为了追寻某种虚无缥缈的答案，而毅然加入圣堂教会时那双空洞的眼睛。

他一直以为，那是信仰坚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