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实验区的解放(1/2)
卡车轮胎碾过碎石路的颠簸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整水泥地带来的沉稳触感。我下意识地挺直脊背,攥紧了手里的步枪,目光越过卡车的挡风玻璃,朝着前方望去——一片被数十盏探照灯照亮的钢筋建筑群,正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中,冰冷的轮廓在灯光下泛着金属的寒光,正是创世生物的核心实验室。
探照灯的光柱在地面上来回扫动,像一只只警惕的眼睛,搜寻着任何异常的动静。卡车刚停稳,我就示意马文熄灭引擎,车厢里瞬间陷入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队员们急促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炮火声。
“林哥!这边!”一道压低的声音从路边的壕沟里传来。我顺着声音看去,方悦正带着两名猎鹰队员蹲在壕沟里,他们头上的夜视仪泛着淡淡的绿光,映在脸上,让原本就严肃的神情更添了几分冷峻。
我们猫着腰,快速从卡车上跳下来,沿着路边的阴影,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壕沟。壕沟里积着浅浅的泥水,踩进去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冰冷的泥水浸透了裤腿,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入口有六名铁面守卫,配备的是电磁步枪,威力很猛,能穿透普通的战术护甲。”方悦指着前方实验室的入口,压低声音说道,“正门还有一道指纹识别的合金门,防御等级很高,马文的解码器能用吗?”
我刚要转头询问马文,身边的张远已经扛着火箭筒,猫着腰窜到了壕沟边缘,眼神锐利地盯着那道合金门:“别费劲解码了,浪费时间。给我三秒钟,直接把它炸开!”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多年的并肩作战让我知道,他从不会说没把握的话。
“好!”我立刻抬手示意所有队员隐蔽,“所有人屏住呼吸,不要暴露目标!”队员们纷纷缩到壕沟底部,将身体紧紧贴在壕沟壁上。
张远深吸一口气,将火箭筒稳稳架在壕沟边缘的土坡上,瞄准了合金门旁边的承重柱。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专注地盯着瞄准镜,整个身体纹丝不动,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精准地命中了承重柱。瞬间,烟尘裹着碎石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厚厚的灰色屏障,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强烈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开来,壕沟里的泥水被震得溅起半米多高,打在我们的脸上和身上。
等烟尘稍稍散去,我清晰地看到,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合金门被冲击波掀得严重变形,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露出了里面惊慌失措的守卫。他们显然没料到会遭遇突袭,一个个手忙脚乱地举着电磁步枪,朝着外面胡乱射击,子弹打在周围的地面和墙壁上,激起一串又一串火星。
“冲!”我再也没有犹豫,攥紧步枪,率先从壕沟里冲了出去。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嘎吱”作响,我朝着入口处的守卫快速逼近,枪口稳稳对准最前面那名守卫的头盔缝隙——那是铁面守卫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砰!”子弹精准命中目标,那名守卫的身体猛地一震,头盔里喷出一股温热的血液,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张远跟在我身侧,动作迅猛如猎豹。他一脚踹飞一名试图举枪瞄准我的守卫,军靴与守卫身体碰撞的声音沉闷而有力。那名守卫被踹得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站稳,张远手里的步枪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老规矩,你左我右!速战速决!”
“明白!”我一边回应,一边侧身避开一枚射来的电磁子弹。子弹擦着我的胳膊打在地面上,激起一片灼热的火星,胳膊上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显然是被高温灼伤了。
铁面守卫的电磁步枪威力果然惊人,比我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武器都要强悍。我不敢有丝毫大意,凭借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在守卫的火力间隙中灵活穿梭,不断逼近敌人。
就在这时,a-07突然从斜后方窜了出来。它的肩膀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那是之前为了保护小女孩被电网灼伤后包扎的,此刻绷带已经被鲜血浸透,渗出淡淡的绿色。但它的动作却依旧迅猛,像一道绿色的闪电,径直扑向一名正准备偷袭我的守卫。
“吼——!”a-07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淡绿色的爪子狠狠拍在那名守卫的电磁步枪上。“哐当”一声,步枪被拍飞出去,落在地上滑出很远。那名守卫吓得脸色惨白,刚要转身逃跑,a-07已经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红色的瞳孔里满是戾气,显然是想起了自己被关押在这里时所受的折磨。
我趁机冲了上去,用枪托狠狠砸在那名守卫的头盔上。“咚”的一声闷响,守卫瞬间失去了意识,软软地倒在地上。我刚要伸手扯下他头上的铁面,想看看这些残忍的守卫到底长什么样,马文怀里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惊呼:“林哥!不好了!实验室内部有大量的生命信号,都集中在地下一层的实验区!而且……而且这些信号反应很虚弱,看起来像是被折磨得快不行了!”
实验区?大量生命信号?我的心猛地一沉,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在武器库看到的那些被关押的实验体,他们浑身是伤、眼神绝望的样子让我怒火中烧。
“李健!”我立刻转头对着身后大喊,将那名守卫的电磁步枪扔给身边的一名队员,“你带两个人守住入口,不准让任何敌人进来,也不准放走一个可疑人员!”
“放心吧,林队!保证完成任务!”李健立刻从队伍里站了出来,接过电磁步枪,对着两名队员使了个眼色,三人快速跑到入口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张远、方悦,跟我去实验区!”我紧接着吩咐道,“马文,你立刻破解电梯的控制系统,我们要尽快赶到地下一层!”
“收到!”马文立刻拿出便携式解码器,跑到电梯门口,开始快速操作起来。屏幕上的绿色代码飞速跳动,映着他紧张的神情。
然而,没过多久,马文就皱着眉头抬起了头:“林哥,不行!电梯井因为刚才的爆炸出现了严重的裂痕,电梯已经无法使用了!我们只能走消防通道下去!”
“走消防通道!”我当机立断,“快!时间不等人!”
我们一行人快速朝着消防通道的方向跑去。消防通道的入口在实验室大厅的角落里,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通道里一片昏暗,只有墙壁上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诡异。我们沿着楼梯快速往下冲,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与楼道里滴落的水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节奏。
墙壁上贴满了实验体的编号照片,一张接着一张,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麻。这些照片上的人,有的眼神恐惧,有的面无表情,显然是被强行拍摄的。我快速扫过这些照片,突然,一张照片让我停下了脚步——那是a-07的幼年形态。
照片上的a-07还很小,体型只有现在的三分之一,淡绿色的皮肤还很光滑,没有现在这么多狰狞的伤疤。它被关在一个小小的实验舱里,眼神里满是无助和恐惧。照片的边角上,还用红漆标着“失败品”三个刺眼的大字,像是在对它进行无情的嘲讽。
a-07也停下了脚步,它慢慢走到墙壁前,巨大的爪子轻轻抚过那张照片,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它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显然是被这张照片勾起了痛苦的回忆。
“a-07,我们带你回家。”我轻轻拍了拍它的肩膀,声音温柔而坚定,“这些痛苦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
a-07转过头,看了看我,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回应,像是在表示感谢。它重新跟上队伍,只是步伐比之前更加沉重了。
沿着楼梯往下跑了大概五分钟,我们终于抵达了地下一层的实验区。实验区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仪器运行的“滴滴”声,还有断断续续的、微弱的呻吟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让人听了心里一阵发酸。
我示意队员们停下脚步,自己则悄悄靠近铁门,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朝着里面望去。这一眼,让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实验区的面积很大,数十个透明的实验舱整齐地排列着,像一排排冰冷的棺材。每个实验舱里,都蜷缩着不同形态的实验体——有几岁大的孩子,有正值壮年的成年人,还有像a-07一样的变异体。他们的身上都插着各种各样的管子,管子里流淌着不同颜色的液体,显然是正在被进行着残忍的实验。
舱壁上的屏幕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每个实验体的基因序列、实验进度和各项生理数据。有的屏幕上显示着“实验进行中”,有的则显示着“实验失败,待处理”,而“待处理”这三个字,背后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血腥的秘密。
最里面的操作台前,三名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研究员正疯狂地敲击着键盘,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速度快得惊人。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慌和急切,显然是在试图删除电脑里的实验数据,想要毁灭罪证。
“不许动!”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猛地踹开铁门,举枪对准了那三名研究员,声音冰冷得像寒冬的积雪,“再敢动一下,我立刻开枪!”
三名研究员被突然的巨响吓了一跳,身体猛地一僵,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们缓缓转过头,看到我们举着枪对准他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张远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拔掉了主机的电源线。“啪”的一声,电脑屏幕瞬间变黑,所有的操作都被迫停止。
“你们……你们是谁?”其中一名戴着眼镜的研究员颤颤巍巍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我们是来终结你们罪恶的人!”方悦冷冷地说道,举着枪一步步逼近他们,“立刻打开这些实验舱,放里面的人出来!”
那名戴眼镜的研究员却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冷笑,他梗着脖子,眼神里满是疯狂:“打开实验舱?不可能!这些实验舱一旦断电就会自动锁死,除非有主控制区的授权密码!没有密码,你们永远也别想打开它们!”
“你说什么?”我心里一沉,快步走到他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主控制区在哪?授权密码怎么拿?”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那名研究员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马文!”我立刻对着通讯器怒吼,“主控制区在哪?能不能破解授权密码?”
马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林哥,主控制区在三楼!我刚才黑进实验室的内部系统查到的!但是主控制区的防御很严密,有两名精英守卫,还有一台改造过的‘看守者’变异体,实力非常强悍!我已经黑进监控了,现在就把实时画面发给你们!”
通讯器的屏幕上立刻跳出了主控制区的实时画面。画面里,两名穿着黑色紧身战术服的精英守卫正站在主控制区的门口,手里拿着特制的合金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而在主控制区的中央,一台三米多高的变异体正静静地站着,它的身体覆盖着厚重的合金装甲,手臂是两挺旋转的机枪筒,看起来极具杀伤力——这就是“看守者”。
我转头看向实验舱里的孩子们,他们正隔着透明的玻璃,怯生生地看着我们。有的孩子还很小,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看到我看过去,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手腕上的伤疤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一次,不是预警,而是愤怒的共鸣,是对这些无辜生命遭受苦难的愤怒,是对创世生物残忍行径的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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