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年牵挂中的心意流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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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的春晚还在播放着热闹的小品，窗外却突然炸开一声响亮的烟花。张明远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到窗边，只见漆黑的夜空被烟花染成了彩色，一朵朵绚烂的火花在天际绽放，把屋子的墙壁都映得忽明忽暗。虽然早就下了禁放令，可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人们还是忍不住用这种方式，迎接新一年的到来。

他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翻看着通讯录里的 “林晓”，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却没敢按下通话键。从除夕下午开始，他的手机就不断收到祝福短信，有同事的、朋友的、亲戚的，算下来差不多有三四十条，可独独没有林晓的。他早就编辑好了给她的回复，措辞改了又改，既想表达心意，又怕太过直白吓到她，可这条回复，却迟迟没有发送的机会 —— 没有她的先发消息，他总觉得语境不对，像是自己在单方面打扰。

“再等等，说不定她忙完就发了。” 他这样安慰自己，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目光却时不时飘过去。电视里的节目依旧热闹，可他却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林晓的影子：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和妈妈一起准备年夜饭，还是在看春晚？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发送祝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他赶紧拿起来，却发现是部门群里的消息。林晓跟着大家一起，发了一句 “新年快乐，祝大家新的一年顺顺利利！”，还配了个笑脸表情。张明远看着那条群消息，心里有点失落 —— 这是发给所有人的祝福，他不过是其中之一，连特殊对待都算不上。

他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想借着这条群消息，单独给她发句祝福，可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输入框里的字删了。他心里的那点执着，像根小绳子，拉着他继续等 —— 他想等到一条只属于他的祝福，哪怕只是简单的 “张哥新年快乐”。

窗外的烟花还在断断续续地绽放，他走到阳台上，往林晓家的方向望去。她家的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窗户上贴着红色的窗花，客厅那扇大窗户上是一幅福字窗花，她卧室的小窗户上，则是一幅小兔子窗花 —— 应该是她自己贴的，透着点少女的可爱。

“阿姨肯定在厨房里忙吧，林晓说不定在旁边帮忙，还偷偷偷吃。” 他忍不住猜测，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他仿佛能看到那样的画面：林晓穿着围裙，站在妈妈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刚炸好的肉，吹了吹就往嘴里送，被妈妈笑着拍了下手背，假装责备她 “没规矩”。阳台上还挂着洗好的衣服、被单和枕巾，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看来她们早就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准备迎接新年了。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他实在熬不住春晚的枯燥，也抵不过心里的疲惫，不到十点就回卧室睡了，却在睡前定了个零点前的闹钟 —— 他怕自己睡过了头，错过林晓可能发送的祝福。

闹钟响的时候，是零点差五分。他揉了揉眼睛，赶紧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翻找着林晓的消息。可除了期间收到的八九条贺年短信，她的头像依旧安安静静地躺在通讯录里，没有任何动静。

“算了，不等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他打开和林晓的聊天框，把早就编辑好的祝福粘贴进去：“林晓，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希望你每天都能开开心心，工作顺利，也希望我们…… 能有更多相处的机会。” 他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手指在发送键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 零点零一分，这个时间，是他特意选的，去年元旦，林晓就是在这个时间给她发的祝福，当时他还因为这个巧合，兴奋了好久。

发送完消息，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他想起去年过年，他给林晓发了一条更露骨的祝福，里面写满了他的心意，几乎任何人看了都能明白他的喜欢。消息发出去后，他忐忑了很久，怕林晓反感，怕她因此疏远自己，甚至做好了 “远离她一段时间” 的准备。可没想到，林晓回复了他，虽然只是简单的 “谢谢张哥，您也新年快乐”，却让他欣喜若狂，也让他有了勇气，继续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看到这条消息，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会不会觉得困扰？会不会觉得我太烦了？” 各种猜测在他脑子里打转，让他一夜都没睡好。

大年初一这天，他跟着家人一起去吃年饺子、逛庙会、看电影，可无论做什么，手里的手机都没离过身。他每隔几分钟就会打开微信，看看林晓有没有回复，可聊天框里，始终只有他那条孤零零的祝福。直到晚上，他才不得不接受现实 —— 她不会回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