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会刻意讨好别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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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的风总带着股肃杀的劲儿，刮得路边的梧桐树叶子簌簌往下掉，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连空气里都透着股冷清。林晓的日子，在这样的季节里显得更平淡了些 —— 每天两点一线，从家到公司，再从公司回家，偶尔加班到天黑，背着包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得老长。可就是这样单调的生活，在我眼里却像藏着无数宝藏，让我忍不住一点点去探寻。

我总爱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早上她会踩着点进办公室，手里攥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嘴角偶尔沾着点酱汁；午休时她会趴在桌上睡觉，头发垂下来遮住脸颊，呼吸轻轻的；下午犯困时，她会偷偷泡一杯速溶咖啡，皱着眉喝下，然后继续对着电脑屏幕。这些细碎的片段，像一颗颗小石子，投进我平静的心湖，溅起一圈圈涟漪，让我原本枯燥的日子也有了滋味。

周五那天，她反常地早到 —— 六点多就出现在公司楼下，可七点不到又匆匆离开了。我心里纳闷，却没敢问，只能默默打开手机里的步数软件 —— 那是之前偶然发现的，能看到她每天走了多少步。结果一整天下来，她的步数只有四千多，这哪像是出远门的样子？更奇怪的是，她那天两次发微信找我帮忙，早上一次，下午一次。下午那次我正好出去办事，回来时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她的消息还停留在 “张哥，我还在北郊”。

北郊？我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 北郊离公司不算近，她去那儿做什么？可我终究没敢多问，只赶紧帮她把事办了。到了晚上，她的步数还是没怎么变，我又忍不住猜测：难道她根本没去北郊，只是在家待着？可为什么要骗我呢？即便这样想，我也没半点生气，反倒觉得她偶尔的小 “谎言” 也透着可爱。我甚至脑补出各种画面：或许她在北郊陪亲戚吃饭，或许是和同学聚会，又或许只是单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

周六的情况更离奇 —— 她的步数一整天都是零。我盯着手机屏幕，心一点点提起来：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会不会生病了？还是遇到了麻烦？越想越着急，恨不得立刻给她打个电话，又怕打扰到她。直到晚上六七点钟，她的步数突然开始涨，一直到十一点多，竟然走了七千多步。我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却又觉得哭笑不得 —— 这丫头，难道是白天睡了一天，晚上才出来活动？生活节奏也太乱了。

可我再怎么操心也没用。林晓的性子向来如此，像只自由的小鸟，只愿意待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谁也别想轻易闯进去 —— 哪怕是她妈妈，想管她几点睡觉、吃没吃饭，她都会笑着躲开；更别说我这个 “外人” 了。有时候我也会劝自己：她说不定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像之前那个叫阿琪的姑娘，整天和男朋友腻在一起，过得甜甜蜜蜜。我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何必这么执着，自寻烦恼呢？

可每次看到她，那些念头就会瞬间消失。我喜欢看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眉头微微蹙着，眼神专注；喜欢听她说话，语气俏皮，偶尔还会蹦出一两句可爱的口头禅；喜欢看她走路，步子轻快，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尤其是想到她从小跟着妈妈长大，没少受委屈，却依旧活得这么乐观开朗，我就更放不下这份牵挂。对我来说，关注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乐趣，我甚至渴望能走进她的生活，陪她一起经历喜怒哀乐 —— 这样的人生，才算没白过。

林晓从不是那种会刻意讨好别人的姑娘。她不施粉黛，穿着也随意，最近总穿一条旧的运动裤，松松垮垮的，像两个面袋子挂在身上，还是去年去隔离酒店时穿过的款式，完全显不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修长的腿。可她毫不在意，整天在公司楼上楼下跑，给同事送文件，去茶水间接水，一点也不觉得这样的穿着 “不好看”。

可就是这样的她，才最真实。我知道她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妈妈一个人拉扯她不容易，她从小就懂事，不跟别人比吃穿，只知道努力学习、努力工作。这样的姑娘，怎么能不让人喜欢？

她的情绪也全写在脸上。高兴的时候，说话都带着笑意，嘴角微微向上撅着，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还会哼着不成调的歌，连走路都带着风；遇到难题的时候，眉头立刻皱成一团，像在额头上堆起了几道小山梁，连眼神都变得焦虑起来。尤其是看她对着电脑上那些细密的表格时 —— 她近视，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为了看清那些小巧的字，眼睛几乎要贴到屏幕上，眼球都被压迫得有些变形。

我心疼得不行，偷偷跟行政部的同事说，想给她换个大一点的曲面显示屏。结果还没等行政部的人开口，她就先拒绝了：“不用啦，我桌子上东西太多，放不下新屏幕，现在这个就挺好的。” 我看着她桌子上堆得满满的文件、笔记本和杂物，知道她说的是实话 —— 她的工作向来繁杂，每天要处理各种报表和数据，桌子根本腾不出多余的地方。

她偶尔也会抱怨，说工作太累，说报表太难做，语气里带着点委屈。我只能坐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别着急，慢慢来，实在做不完就明天再弄，身体最重要。” 她听了，会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工作，只是嘴角会悄悄向上扬一点。

林晓就是这样一个真实的姑娘 —— 生活里有点小懒惰，不爱打扫房间，饿了就点外卖，可工作起来却一丝不苟，从不敷衍；她不懂得逢迎讨好，也不会耍小聪明，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意活着，这样的洒脱，让我既羡慕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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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仿佛昨天还是周一，转眼就到了周五。别人都盼着周末出去玩，去聚餐，去看电影，我却只想回忆这一周和林晓相处的片段 —— 早上她递给我的那杯热豆浆，中午和她一起在食堂吃的那碗面条，下午她找我帮忙时说的那句 “谢谢张哥”。这些片段虽然短暂，却足以支撑我度过接下来平淡的周末。

看着林晓一天天长大，从刚毕业时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变成现在能独当一面的职场人，我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失落。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开心，身边的同事都很照顾她，把她当成小妹妹一样宠着 —— 她犯了小错，没人会责怪她；她有了困难，大家都会主动帮忙。有时候我会想，她就像个小公主，在大家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可我也知道，她也有自己的烦恼 —— 尤其是婚姻大事。身边的朋友一个个都结婚了，有的甚至有了孩子，可她还是单身。不是没人追求她，而是她对另一半的要求很高，既要人品好，又要合得来，那些条件一般的人，她根本看不上。再加上她是单亲家庭，有些条件好的家庭会介意，这让她的择偶范围又缩小了不少。

可林晓一点也不着急，她总说：“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随便将就，与其找个不合适的人凑活过，不如一个人过得自在。” 她的倔强和主见，让我更加欣赏她。有时候我会担心她周末的生活 —— 她会不会去相亲了？会不会去和朋友玩了？会不会一个人在家待着？我像个 “神经质” 一样，整天猜测她的行踪，可实际上，她只是按自己的心意活着，想吃外卖就点，想做饭就做，想约会就约会，从不顾及别人的看法。

她还有个小习惯，遇到难事的时候会去庙里拜拜，祈求神灵保佑。我见过她虔诚的样子，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那模样神圣又可爱。如果她是佛教徒，一定是最虔诚的信女；而我，愿意做那个陪在她身边的善男，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

我和林晓每天的接触都很短暂，早上打个招呼，中午在食堂偶遇，下午偶尔聊几句，像蜻蜓点水一样，没有太多交集。有时候我会害怕，我们会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永远没有相交的一天。可我不想这样，我的人生不能这么平淡，我要努力寻找机会，靠近她，了解她，让我们的生活都变得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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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能虚度光阴。我不需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只希望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在平凡的日子里找到快乐和意义。林晓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我期待着有一天，我们能一起感受生活的美好，一起面对生活的困难，一起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

她就像一阵轻快的风，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从不为谁停留，却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再也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