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青春活力的羡慕与生不逢时的悔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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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床沿，张明远猛地从梦中惊醒。梦里，他又一次看到林晓穿着那条浅蓝色连衣裙，站在公司楼下的花坛边对他笑，可当他伸手想去牵她时，身影却突然消失了。他攥着空荡荡的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胸口像压着块巨石，闷得喘不过气。

思念如潮水般涌来，他摸索着拿起枕边的手机，解锁后点开相册 —— 里面存满了林晓的照片，有她在办公室认真工作的侧影，有她参加公司团建时笑得灿烂的模样，还有几张是他趁她不注意偷偷拍下的、她低头看手机时的恬静侧脸。张明远盯着照片，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她温热的脸颊，心底的相思之苦才稍稍缓解了些。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他在心里苦笑。林晓就像一朵娇艳的花，他每天都能看到她的明媚，却无法靠近，无法感受她的温柔。这种求而不得的煎熬，成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事。他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林晓离职，或者嫁人离开这座城市，自己该如何度过那些没有她的日子 —— 现在的她，早已是他的精神支柱，是他每天起床上班的动力。

只要一天见不到林晓，张明远的思绪就像干涸的沙漠，毫无生机。她的一颦一笑，她说话时轻轻上扬的嘴角，她思考问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都像无形的丝线，紧紧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对他来说，上班最大的意义，就是能看到林晓的身影。只要她出现在视野里，他的世界就瞬间恢复正常；若是一整天没见到，他就像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林晓总爱换衣服，每天上班的穿搭都不一样，却总能给张明远带来新的惊喜。有时穿简约的职业装，干练又优雅；有时穿休闲的卫衣牛仔裤，活泼又俏皮；有时穿温柔的连衣裙，尽显女性的柔美。她就像一只迷人的妖精，有着百般变化，每一次亮相都让他惊叹：“怎么会有人这么耐看？” 每天第一次见到她时，都像看到一朵刚刚盛开的鲜花，无论是颜色、花瓣，还是茎叶间透出的生机，都充满独特的魅力。

偶尔和林晓聊几句轻松的玩笑话，听她笑着喊自己 “明远哥”，张明远甚至能从中体会到一种实现人生目标的成就感。可这份喜悦背后，藏着他小心翼翼的克制 —— 他深知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也明白林晓对自己或许只有同事间的好感，所以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注意分寸，不能越界。他了解林晓的脾气，若是引起她的反感，连现在这份略显亲昵的关系都会失去，那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这种 “看得见却得不到” 的境地，让他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他常常对着天花板发呆，想知道怎样才能打破这样的局面，可每次思来想去，都只能无奈地叹气 —— 他早已深深陷入对林晓的爱情旋涡，无法自拔，却又只能在岸边徘徊，不敢向前迈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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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国庆八天长假，对张明远来说，漫长得像过了好几年。每天，思念、渴望与孤独像钝刀割肉一样折磨着他。为了缓解这份痛苦，他常常逼迫自己在马路上无目的地奔走，直到双腿酸痛、筋疲力尽。可就算这样，只要在路上看到一个与林晓身形相似的背影，像一道光一样从眼前掠过，他都会瞬间燃起希望，快步追上去，直到看清对方的脸，才在失望中停下脚步。

他不知道在林晓租住的小区门口来回走了多少遍。明明知道林晓回了母亲家，不会在这里出现，可他还是抱着一丝天真的期待，盼着能与她偶遇。有时站在小区楼下，看着她住的那栋楼的窗户，他会想象林晓在家的模样，想象她和母亲聊天时的笑容，想象她吃着家里饭菜时的满足 —— 这些想象，成了他长假里唯一的慰藉。

终于盼到上班的日子，张明远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一夜没睡好，早上特意提前半小时到了公司。当他在办公楼大厅看到林晓的那一刻，所有的等待和煎熬都有了意义 —— 八天来的心酸，不就是为了这一刹那的相会吗？这种 “小别胜新婚” 的悸动，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林晓也看到了他，那双含情的眼睛望过来时，张明远感觉全身都在颤抖。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却又有所保留，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只礼貌地说了句 “明远哥，假期过得好吗”。可仅仅这一句话，就像打开了他情感水库的闸门，积压了八天的情绪瞬间倾泻而出，原本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了活力，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

林晓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白色的绒线短袄，搭配黑色的职业套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皮靴，尽显成熟气质。比起平时的学生气，多了几分职场女性的优雅。张明远看着她，心里忍不住感叹：她真的长大了，像一颗成熟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其实，整个长假期间，张明远一分一毫都关注着林晓的动态。从微信步数和偶尔的朋友圈互动中，他拼凑出了她的行程：中秋节那天，她应该是坐熟人的车回了母亲家；之后两三天，她白天在家休息，晚上八九点才出门，直到十点多回家；有一天她十一点就出门了，和往常的作息不同，他猜测她可能去参加了酒席，下午三点多回家后就没再出来；后面几天因为下雨，她大概率待在家里没出门；长假最后一天，她的行踪格外奇特 —— 下午就出了门，步数一直很少，像是在安静地待着，可到了晚上九、十点，突然多了一万多步，他当时还担心她是不是丢了手机，差点忍不住打电话去问。

“唉，她好不好，跟我有什么相干呢？” 张明远常常这样自嘲。他清楚，林晓过着自己的生活，他既不能干涉，也无法过多过问。两人之间的界限，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这样关注她，不过是想找个感情寄托，让平淡的生命多些意义罢了。他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出意外的话，他会看着林晓恋爱、结婚、生子，像金岳霖守护林徽因那样，做一个远远关注她的外人，看她好，盼她好，默默祝福她幸福平安。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有时会想象林晓和喜欢的人手牵手走在街上，两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芸芸众生中旁若无人；有时会猜测，那个曾追求过她的分局男生，会不会在节假日执勤后，特意奔赴几十公里，在她母亲家小区的屋檐下，冒着寒风细雨等她出来 —— 而林晓看到他冻得瑟瑟发抖的模样，会被这份热忱感动，脸红心跳，最终被他征服。每次想到这些，他都会一阵心酸，却又忍不住继续想下去。

更让他难以启齿的是，长假里的一个晚上，他做了个关于林晓的梦。梦里，林晓接受了他的感情，允许他亲吻她，而林晓的纤纤玉手，也紧紧抓住了他 —— 那个梦太过真实，醒来时，他的心跳得飞快，脸上又烫又红，久久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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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林晓下班后总是出去玩，直到晚上九、十点才回家，微信步数是平时的三四倍。张明远看着她的步数，心里既担心又焦虑：她一个平脚的人，怎么能承受这么多的走动？难道是有了喜欢的人，精神动力支撑着她？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心里，撕心裂肺地疼。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这么想，刻意回避这个令人痛苦的问题，可理智却一次次提醒他：这不是自欺欺人吗？鸵鸟式的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其实，张明远不是没有向林晓表明过心迹，只是每次都用开玩笑的方式，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最露骨的一次，他笑着问：“晓晓，要是有个很好的老同志，愿意给你一百万彩礼，外加一辆宝马车、一套房子，你愿意跟他在一起吗？” 他记得当时林晓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干脆利落地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