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年前的试探与期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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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晨的办公室，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张明远心里的那点凉意。他坐在工位上，目光时不时飘向斜前方的实习生区域，林晓的身影在电脑后若隐若现，却始终没有像出差前那样，主动过来跟他说句话。

这周末他过得像熬日子，满脑子都是岭南那两天的温暖时光 —— 她递鱼片时的指尖温度，她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她裹着他围巾时耳尖的微红。本以为出差能打破冷战的僵局，可一上班，她又变回了那个带着疏离感的林晓。

他按捺不住，端着水杯假装去接水，特意绕到她工位旁。“周末过得怎么样？” 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可心脏却在胸腔里跳得飞快。

林晓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下一秒就伸手从抽屉里摸出口罩，动作熟练地戴了起来。“还行，在家待着。” 她的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闷闷的，带着点刻意的冷淡，“张总监，您找我有事吗？”

张明远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被这句客气的反问堵了回去。他看着她被口罩遮住大半的脸，只露出一双清澈却疏离的眼睛，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没什么事，就是问问工作进度。” 他勉强笑了笑，转身走回工位，水杯里的水晃了晃，溅出几滴在桌面上，像他此刻凌乱的心情。

周二上午，张明远故意找了个借口去林晓所在的办公室 —— 那边有几位同事在讨论年会方案，他想借着人多的机会，多看看她。一进门，他就看到林晓坐在最里面的角落，正和同事笑着分享零食，阳光透过窗户，在她发梢上镀了层金边。

可当她看到张明远进来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手里的零食也悄悄放在了桌下。她低下头，目光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偶尔抬头时，眼神也像在 “看清道路” 般坦率，没有丝毫闪躲，却也没有丝毫温度。

张明远心里有点发涩，嘴上却和其他同事聊得热闹，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直直地往林晓的方向瞟。可惜距离太远，只能看清她大致的轮廓，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直到他需要找胶水糊信封，翻遍了办公用品柜都没找到，旁边的同事递来一个旧胶水瓶，里面的胶水却早已风干，挤不出来。

“我去找个回形针扎通试试。” 张明远正准备转身，却看到林晓站起身，从他身边走过。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 这是出差后，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她的脸，今天她化了淡妆，皮肤显得白净了许多，眉峰清晰，鼻梁小巧，连嘴角那道浅浅的疤痕都被遮瑕盖住了，整个人秀色可餐。她面无表情，也没看他，却默默地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新胶水，递到他手里，还伸手拧开胶水瓶的小盖帽，重新拧紧喷头，确保他能直接使用。

张明远站在离她咫尺之遥的地方，看着她做这些细微的动作，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她不是真的冷漠，只是习惯用疏离伪装自己。他接过胶水，声音放轻了些：“谢谢。”

林晓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自己的工位。张明远拿着胶水，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 —— 原来生活最美好的样子，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这样不经意间的温柔。

下午，张明远几次去林晓的办公室，都没看到她的身影。他心里有点烦躁，装作问工作的样子，向旁边的同事打听，才知道她去总控制室值班了。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赶紧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那儿冷不冷？要不要给你送件外套？”

其实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带她出去走走。岭南那两天的朝夕相处，像颗种子，在他心里生了根，让他总想着能再和她单独待一会儿，哪怕只是在冬日的暖阳下散散步，说说心里的话。

没一会儿，林晓回复了：“不用啦，有空调，谢谢张哥。” 后面还加了个微笑的表情。张明远看着那个表情，忍不住笑了，又发了条消息：“下周有个去郊区调研的任务，要不要一起去？那边的公园冬天风景还不错。”

他等了很久，才收到林晓的回复：“我想去！不过刚才问了李姐，她说那个调研要和财务科一起，已经安排其他人了。” 语气里带着点遗憾，张明远却心里一暖 —— 她也想和他一起出去，这就够了。

下班时，张明远特意绕到总控制室门口，里面的灯亮着，却没看到林晓的身影。他猜她可能坐在里面的沙发上看手机，只是角度问题看不到。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了 ——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太刻意。

回到家，他忍不住打开微信运动，看到林晓的步数一直停留在 “235”，直到快七点，才慢慢往上涨。他心里有点着急，忍不住猜测：是不是接班的人来晚了，让她等了很久？一想到那个总是慢吞吞的男同事，他就有点生气。刚好手头有个涉及那位同事的报表，他索性连夜加班，仔细盘查了一遍，找出了几个小问题 —— 就当是替林晓 “出气” 了。

九点多，他借着公事给林晓发微信：“明天上午十点，来我办公室说下年会物料的事。” 他以为她会很快回复，可等了一个小时，手机还是没动静。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她是不是早就睡了？还是故意不回他消息？

半夜两点，他忍不住摸过手机，打开微信，还是没有新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快八点，林晓才回复了两个字：“收到。”

张明远看着那两个字，又气又无奈，忍不住用手指狠狠戳了两下她的头像，就当是 “教训” 了她一下。等气消了些，他又觉得自己有点幼稚 —— 不过是晚回了消息，至于这么较真吗？

上班十分钟后，张明远打电话叫林晓和另一位同事来办公室。说完公事后，他故意支开那位同事：“你去财务科把去年的年会报表拿过来，我和林晓再核对下细节。”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林晓站在桌前，双手放在身后，姿态像棵柔弱的柳树，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晚回微信而感到愧疚。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时，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春日里的溪水，轻轻淌过张明远的心。

他本来准备好的 “责备”，在看到她笑容的瞬间，全消失得无影无踪。“年会物料的清单，你再核对下，有问题及时跟我说。” 他拿出清单，递到她手里，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林晓接过清单，认真地看了起来，偶尔抬头问他几个问题，语气轻柔，带着点依赖。张明远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 —— 只要她对他笑一笑，他就什么气都消了。

中午，张明远没看到林晓在宿舍休息，猜她可能出去吃饭了。下午一上班，他在水房遇到了她，她还是穿着平常的工作装，手里拿着水杯，看起来不像是去约会的样子。

“张哥，下午好。” 她先开口打招呼，声音轻轻的。

“下午好，怎么没午睡？” 张明远笑着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 今天她没戴口罩，皮肤虽然不如化妆时白皙，却透着健康的光泽。

“不太困，就提前回来了。” 林晓说完，就端着水杯走了，脚步轻得像片羽毛。

没过几天，春节值班表排了出来。张明远特意拿着值班表去林晓的办公室：“今年春节，你值哪天班？”

林晓接过值班表，手指在上面划过，指着其中一天说：“我值正月初三的白班。”

张明远赶紧看自己的名字，发现他值正月初一和正月初五的白班，和她完美错开。“真可惜，没能和你排到同一天。” 他故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遗憾。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同事在讨论值班的事，林晓坐在椅子上，腰杆挺得笔直，转过头听别人说话时，侧脸的轮廓很柔和，没有化妆的脸上，透着自然的端庄。张明远看着她，心里忽然觉得，她比那些靠美颜滤镜的网红好看多了 —— 她的美是真实的，是带着生活气息的，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接下来的几天，离过年越来越近，办公室的事情也少了很多。林晓来张明远办公室的次数，变得屈指可数。张明远也不好老是假公济私地叫她过来，只能在微信上找机会和她说话。

有天早上，他实在忍不住，给林晓发了条微信：“来我办公室一下，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两分钟后，林晓就来了。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毛衣，戴着口罩，走进办公室时，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张明远看着她，之前准备好的 “文件说辞”，瞬间全忘了，只能傻笑着看着她。

“张哥，文件呢？” 林晓问，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

“哦…… 没什么重要文件，就是想找你说说话。” 张明远有点尴尬，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戴着口罩？这天也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