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好像不知道 “愁” 字（2/2）

其实我也知道，很多时候，她对我的这些 “表白” 都是戏谑地不置一词。她心里清楚我说的是真心话，可在她看来，我和她就像两条平行线，不管靠得多近，都永远不会相交。她领情我对她的好，却绝不会用真心来回应 —— 在她眼里，我大概就是个对她不错的 “老人家”，她过她的年轻生活，我做我的中年日常。她不反对我对她好，却也不会接受更多，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相处着。

现在，她是我生活快乐的全部源泉，而我，或许只是她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一小部分。我们的人生方向不同，看待彼此的角度也不同 —— 她占了我生活的百分之八十，而我，可能连她生活的百分之八都不到。这样的差距，怎么可能有热情如火的爱恋呢？

我知道，自己不过是因为生活太过枯燥无味，才把她当成了感情的寄托。她年轻漂亮、性情纯真可爱，换做谁都会喜欢吧？只是我比别人多了些机会靠近她，多领略了些她的风采，才把这份喜欢升华成了深入骨髓的爱恋，陷进去就再也不想出来，只想沉醉其中。或许，这就是老天给我平淡生活的一种调剂，让我不至于毫无目标地混日子，与行尸走肉无异。况且，只要能和她待在一起，我就能感受到那份久违的纯真无瑕，仿佛回到了中学时代 —— 那个没有物质欲望，只懂谈感情的花季，那样的感觉，太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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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我特意早起，看着手机里的航班信息 —— 知道她应该已经登机了，心里既期待又失落。期待她能玩得开心，失落的是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可到了晚上，我却发现了件怪事 —— 拿着望远镜看她家小区时，竟看到她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再看，灯确实亮着。我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她住的楼层？这些天，我明明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数了无数遍，没错啊！

我坐立不安地在阳台待了半小时，突然想到 —— 会不会是她妈妈来了？她妈妈以前就常隔一段时间来一次，帮她整理房间、打扫卫生。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心里立刻就豁然开朗了。再想想，年长者通常睡得早，果然，不到十点，那盏灯就熄了，这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悬着的心放下了，可又忍不住有些失落 —— 要是灯亮着是因为她没走就好了。

周一上班，领导突然找我，说有个去广州出差的机会，让我和另一位女同事一起去。我想都没想就婉拒了 —— 没有她在，去哪里都没意义。拒绝后，我第一时间就给她发了微信，告诉她这件事。她很快回复了，只有一个笑脸图标，还附带一句 “我明天要去厦门啦”。

看着那个笑脸，我心里又甜又酸。我本来想问她要几张照片，想看看她玩得开心的样子，可又觉得太过直白，怕她觉得我管得太多，只好把话咽了回去。但我想，她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 我只想和她一起出行，其他人都不行，非她不可！

最近这段时间，我家人总在本市与县城之间频繁往返，每次送他们出门，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我都会想起她。她以前也是这样，每个周末从本地回老家，下午出发，天黑才到，路上要耗两个多小时。我们家的行程方向虽然和她相反，可那种看着沿途万家灯火，心里泛起的起伏感，却是一样的。

我能深切体会到她心里的期盼 —— 她何尝不渴望一个温暖的新家呢？不需要多大，一百平米就够了，生活设施齐全，家里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在等她回家，为她做好饭，帮她打理好一切，让她能卸下所有疲惫，感受到舒适和自由，实现身心的双重放松。

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可现实却像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把我和她隔在两边。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看着她期待，看着她寻找，却不敢靠近。

我真心期盼她能幸福，渴望她能找到真正爱她的人，不用走弯路，不用受伤害。她并非完美，也有小脾气、小缺点，可在我心里，她就像九天圣女般纯洁美好，是我想捧在手心呵护的珍宝。可我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一样珍视她，我怕她遇人不淑，怕她被欺骗、被愚弄，怕她那份纯洁的心灵被世俗玷污。

我像个守护者，远远地看着她，可她却在慢慢离我越来越远，这份无力感，让我倍感伤怀。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会对她这么执着？或许，只是因为我生活中早已失去了乐趣，只剩下她这一颗 “忘忧草”，能让我暂时忘记中年的苦闷吧。

其实仔细想想，只要她知道我喜欢她，就够了 —— 这是所有问题的关键。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已经隐晦地跟她挑明过，不再有任何遮掩。从那以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慢慢接受我喜欢她这个事实。

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不会主动伤害别人，也不忍心让别人难过。尽管我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会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情绪波动，甚至折腾出一些小事，她也总是从容应对，不多说什么，却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很感激她的包容，让我这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老男人，还能在她面前偶尔 “聊发少年狂”，展现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对我来说，她不鄙视我这份不合时宜的喜欢，就已经是我最大的成功了，我怎敢奢求她接受我那些看似无理的请求？可我的感情方向很明确 —— 我想成为她的另一半，想和她过一辈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机会，我们能克服所有阻碍走到一起，这何尝不是一段人间佳话？

她出发去福建的前一天，我忍不住跟她说：“到了记得给我发点照片看看。” 她听了，笑着说：“我会发朋友圈的！” 这个回答既没有直接答应我的要求，又给了我一个合理的期待，既保持了距离，又没有让我难堪。我笑着点点头，说：“好，那我等着看你的朋友圈。”

日子过得真快，马上又是中秋节了。看着超市里摆放的月饼，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两年前的中秋前夕 —— 那时候，我以出差的名义，送她回老家。其实那次出差，根本没什么事，只有我一个人算 “工作人员”，她只是顺便搭我的车回家，自然不算出差。

我还记得，那天她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雪白，身材高挑，模样俊秀，站在路边等我的时候，美若天仙。那次，我还见到了她妈妈 —— 一位温婉和蔼的阿姨，说话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周到细致，一看就是个善良的人。那次见面，让我对她们家多了几分好感，也让我更加确定，她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的。

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对她的喜欢有增无减，可那令人神往的结果却始终没有出现。我们还在感情的漩涡中徘徊，时而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而开心，时而因为她的疏远而难过，精神上时悲时喜，亟需一份安稳来修补与平复。

她就像我的灵丹妙药，只有看到她，只有和她说话，我才能从中年的苦闷中 “起死回生”，才能感受到人生还有欢乐可言。我想要她，我喜欢她，我想和她建立永远的亲密关系，想融入她的生活，想知道她过去走过的路，想陪伴她走完人生剩下的几十年光阴。这份心意，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