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左脑打右脑，拒不配合（1/2）

玉净瓶中，那团温养着的柔和光晕轻轻波动，显露出其中神魂已然苏醒的迹象。

麻姑指尖轻抚过瓶身，一道微不可察的涟漪荡开，确保了内外隔绝，这才缓声开口，声音直接传入瓶中神魂的感知里：

“小妲己，方才种种，汝已亲耳听闻。”

“如今，这心中可还有怨？”

瓶中光晕微微一颤，沉默了片刻，一个带着几分虚弱，却异常清晰的女声，带着释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回应道：“仙长垂询，小女......无怨了。”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整理纷乱的思绪，声音渐渐坚定：“昔日，闻听父亲欲将我献入朝歌，以全宗族...”

“那时，我未曾听闻他的半分消息，心中岂能无怨？”

“只道是痴心错付，世间男子皆薄幸。”

“可如今...”

光晕中仿佛映出了方才伯邑考那斩钉截铁、不愿舍弃情爱的模样，“他为我万里奔袭，救我残魂，更在仙长所许诺的无上尊位前，仍选择了我这缕幽魂与人族身份...”

“得此真心，苏妲己若再言怨，岂非不识好歹，枉费他一片赤诚？”

她说的坚定，好似那怨气，早在伯邑考毫不犹豫的拒绝声中，如春雪消融，散得无影无踪。

但...麻姑总觉得这丫头恋爱脑过剩，刚才她们师徒俩的对话，有突出爱情吗？

麻姑：“......”反正她不理解，但尊重呢。

总而言之，妲己剩下的话语中，只有历经劫波后的庆幸与柔软。

而麻姑闻言，眼中还是掠过一丝满意的，但随即语气转为凝重：“汝能如此想，甚好。”

“然而，有一事需告知于汝。”

“汝那具肉身，已被朝歌派来的使者‘接走’，不日便将抵达帝辛面前。”

“从今往后，顶着‘苏妲己’之名行于世的，将是另一人，或者说...另一妖。”

“她将承负起祸乱殷商的天命，而‘苏妲己’之名，亦将随之遗臭万年，为世人所唾骂。”

瓶中的光晕剧烈地闪烁了一下，显示出其内心的震动。

但很快，便稳定了下来。

苏妲己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小女明白的。”

“自父亲决定献女，而我又选择听从安排，离开冀州的那一刻起，小女作为苏家的女儿，对家族的生养之恩，便已偿还。”

“如今肉身既失，被他人所占，亦是天意使然。”

“那具皮囊所带来的荣辱，无论是美名还是骂名，都与此刻的我，再无干系了。”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清晰地割裂了与过去的联系。

身为苏护之女的苏妲己，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

“既如此，”麻姑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可愿弃了前尘因果，舍了‘苏妲己’之名与貌，改头换面，重获新生？”

“自此，世间再无冀州侯之女苏妲己，你与伯邑考，或可有机会，以全新的身份，再续前缘。”

“小女愿意！”苏妲己的回答迅疾而坚定，带着一种挣脱枷锁般的决绝，“恳请仙长施法，为小女改换形貌，斩断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