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天庭去又离（1/2）

欲界此时仙雾氤氲，流光溢彩。

别管麻姑怎么想的，当下也是与瑶姬相互见礼，略作寒暄。

瑶姬神色温婉，言辞有度，周身气息虽与神农同源，却又巧妙地融入了天庭的清灵神韵，更兼有一丝被皇天道人亲认、西王母收女后所得的尊贵气度。

所以说这长公主还真的挺像样的。

麻姑心中虽仍感诧异，面上却是不显半分，只心中暗道这天庭的人事变迁，真是愈发的波谲云诡了。

如今，就连三皇五帝的化身都亲自下场，交织其中。

正当她心思流转之际，欲界中央的西王母忽然清喝一声，手中昆仑镜光华大盛！

那镜面上那三百六十道先天云纹骤然收缩、凝聚，化作一道道金光闪闪、蕴含着无上威严律令的符文。

其如同活物般在镜面上游走、组合，最终定型成一部非金非玉、光芒内敛的卷册虚影——正是初生的天条！

然而，就在天条彻底成型的那一刹那，整个欲界天轻轻一震，仿佛有无形的大道之音扫过。

麻姑清晰地感觉到，那卷册虚影中散发出的律令气息，虽堂皇正大，却带着一丝急促与...些许的未尽之意。

与她所想中应在昊天上帝回归，统御寰宇，万法归一时，所出的那般圆融完满的天条气息，颇有不同。

“天条......成了。”

西王母的声音平静无波，她伸出纤指，轻轻点在那卷册虚影之上。

虚影凝实了几分，但光芒却略显晦暗，尤其是其中涉及“仙凡”、“人神”界限的几条律令，符文流转间似乎有些滞涩。

麻姑心中明悟，这便是人道气运催生带来的后果了。

此天条乃是天道感应人道气运勃发而催化。

虽加速了天条的孕育，使其提前出世，但这“早产”的天条，终究未能汲取足够的天道滋养与时空打磨。

在某些细则上，恐怕并非西王母乃至其日后证道所用之最初设想的那般完美严密。

西王母那看似平静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不满意。

“造化弄人啊...”麻姑于心底再次轻叹一声。

她原本以为只是来送还金书玉册，顺便观礼，没想到竟亲眼见证了这“有瑕”天条的诞生。

这其中牵扯的因果，怕是比想象中更深。

昊天师叔尚未归来，天庭权柄由诸帝化身与皇天道人共掌，如今这天条又提前现世而出。

未来的天庭，恐怕要多事了。

西王母收了昆仑镜，那初生的天条卷册化作一道流光，被她握于掌中，随后她瞧了一眼，便将其没入欲界深处温养。

她转向麻姑与瑶姬，面上已恢复了雍容华贵的笑容：“天条初定，尚需时日与三界磨合。”

“麻姑，汝既掌搜神之责，日后行事，亦当循此天条框架。”

麻姑躬身应下：“谨遵娘娘法旨。”

她袖中的金书玉册似乎与那初生的天条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共鸣，微微发热。

不过，搜神的事，可都被自家二师叔接了过去，她现在可没那么急迫了。

这时，太白金星再次上前，低声道：“麻姑道友，陛下...也就是皇天陛下，已知汝携金书玉册归来，还请汝往灵霄殿一叙呢。”

麻姑抬眼，望向那霞光万道、瑞气千条的灵霄殿方向，心中那份“陌生感”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