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硝烟散尽与新的秩序开端（1/2）

橙红色的夕阳终于穿透厚重的硝烟，洒在基地的废墟上。“暴君”的残骸还冒着袅袅青烟，扭曲的装甲上凝结着焦黑的痕迹，散落的零件间，几株顽强的变异沙棘从弹坑缝隙中探出头，沾着沙尘的叶片在风中微微颤动。临时战壕里，苏晴留下的维修工具还嵌在断裂的炮管上，小胖的“终极武器”空桶滚落在地，墨绿色的残液早已被沙尘覆盖，只留下淡淡的怪异气味——那是这场惨烈保卫战最独特的“勋章”。

“拾荒者”i型的驾驶舱舱盖缓缓升起，液压装置发出“滋滋”的轻响，像是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凌峰扶着舱壁颤抖着走出，作战服上沾满油污和干涸的血迹，左臂因为之前的撞击还在不自觉地抽搐，却依旧挺直了脊梁。刚踏上地面，铁牛就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将他扶住，粗糙的手掌拍在他背上：“峰哥！你可算出来了！再晚一分钟，我都要拆机甲救人了！”

凌峰笑着摆手，目光扫过聚集过来的伙伴们：苏晴的护目镜滑在鼻尖，脸上沾着焊锡的黑点，手里还攥着半根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阿杰抱着笔记本电脑跑过来，屏幕上还显示着“天工”系统的修复进度，黑眼圈重得像涂了墨；小胖举着个空铁皮桶当喇叭，扯着嗓子喊着“赢了！我们赢了！”，嘴角还沾着点榴莲酱的残渣；鹰眼靠在狙击枪旁，难得卸下了冷峻，对着凌峰比了个精准的手势；老炮驾驶着越野车缓缓驶来，车斗里躺着几名受伤的队员，小修正给他们包扎伤口；小雅被苏晴搀着站在人群中央，脸色依旧苍白，手腕上与“天枢”核心相连的淡蓝光带若隐若现，却对着凌峰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都还活着，真好。”凌峰的声音带着沙哑，却透着前所未有的暖意。他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掠过远处“暴君”的残骸，又落回眼前这伙“杂牌军”身上——有前机械师、有黑客少年、有厨子、有退伍老兵，还有能与神秘核心共鸣的少女，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群看似毫不相干的人，守住了钢铁兄弟会倾尽全力想要夺取的基地。

“峰哥，你看那边！”阿杰突然指向基地入口，几名溃散的兄弟会教徒正举着爆能枪远远观望，看到凌峰等人的目光后，立刻扔掉武器撒腿就跑。铁牛刚要去追，就被凌峰拦住：“算了，穷寇莫追。”他提高声音，让自己的话语传遍空旷的战场，“从今天起，凌霄宝殿基地，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目标！钢铁兄弟会没能踏破这里，以后也没人能！”

“好！”铁牛的怒吼率先响起，震得周围的沙尘都在跳动。小胖把空桶往地上一敲，发出清脆的声响；苏晴扶了扶护目镜，眼中闪着泪光却笑得灿烂；鹰眼轻轻拉动狙击枪的枪栓，发出“咔哒”的脆响，像是在附和；小雅抬起手，掌心的“天枢”核心泛起微弱的蓝光，与夕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欢呼声、笑声、甚至还有压抑的啜泣声混在一起，在废墟上空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