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悖德情(1/2)

良久,钱太妃轻轻叹了口气,转回头,看向一脸期盼的杨氏,温声道,“阿榕,你别太担心了。陛下的性子,我还是知道几分的,他并非刻薄寡恩之人。”

“林将军是他倚重的老臣,林妃……说到底也是无心之失。陛下罚她,是让她长记性,未必真会与她计较到底。”

她顿了顿,继续道,“这样吧,我稍后修书一封,让人送去宫里给陛下。我在信中会劝陛下,也会提醒林妃。至于陛下听与不听……我也不能保证。”

杨氏一听,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就又要行大礼,“多谢姐姐,多谢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大半了!”

钱太妃连忙扶住她,“快起来,你我之间,何须如此。”

她拉着杨氏重新坐下,静默片刻后,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说起来,我也许久未见陛下了……这深山清修,虽好,有时也觉得太过冷清了些。”

杨氏是何等伶俐之人,登时便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道,“姐姐若是想念陛下,何不借此机会回宫小住些时日?陛下定然是十分欢喜的,宫里热闹,也有人陪姐姐说话解闷。”

钱太妃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此事容后再议,你先宽心回去等消息吧。书信,我今日便写。”

说罢,又宽慰了杨氏几句,钱太妃便让小道童送她下山了。

送走杨氏后,钱太妃铺开宣纸,研墨润笔,独自在静室中坐了很久。

……

直至夜深人静,清修观内万籁俱寂,唯有山风拂过松林的簌簌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啼鸣。

钱太妃的静室内,仅点了一盏青灯。

光线昏黄,将她窈窕的身影投在素白的墙壁上,拉得细长。

她独自坐在书案前,面前铺着一张素笺,手中拈着一支狼毫笔,却久久未能落下。

白日里,面对杨氏时的从容温和早已褪去;此刻,她的脸上泛着一种不正常的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脖颈。

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也比平时急促些许,眼神迷离。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集中在信纸上,试图构思给皇帝劝和的言辞,可脑子里纷乱杂沓,全然不受控制。

墨香在空气中淡淡萦绕,却勾起了她埋藏在心底最深,也是最不堪的欲念。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了许多年前,当她刚刚入宫的时候。

那时,她正值二八年华,容貌姣好,身段柔媚,恰似初绽的娇花。却被家族作为巩固权势的筹码,被一顶小轿,抬进了这吃人的皇宫。

她满怀憧憬,以为自己将要服侍的,是正值盛年、威仪天下的君王。

可现实,却给了她沉重一击。

先帝虽居九五之尊,却因早年操劳和纵情声色,身体早已是外强中干,对着她这样鲜活的年轻妃嫔,往往也是力不从心。

深宫寂寞,长夜漫漫,那些被冷落、未能满足的夜晚,总是格外的蚀骨钻心。

更何况,先帝那时已年过四旬,面色蜡黄,眼神浑浊,身上总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腐朽气息。

她每次侍寝,都如同在完成一项,令人作呕的任务。只是强颜欢笑着,忍受着那双枯瘦的手,在自己年轻光滑的皮肤上游走,心中充满了屈辱和绝望。

那根本不是男女欢爱,更像是一种,对鲜活生命的亵渎和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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