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隐心事(2/2)

可她们的勾人,总缺了点儿意思,隔了层“规矩”的罩子,放不开,更亵玩不得。

唯独赵玉儿,她的知情识趣,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她会用指甲抓着他的背,不尽兴便翻身而上,折腾急了还会张口狠咬他的手腕。

还有在情动时,那带着江南口音的言语……让他每每听了,都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一般,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那不是能刻意练出来的讨好,是混着真性情的放纵。

那晚,他不是没起疑,只是被酒气醺得太醉,被她那副不管不顾的媚态勾得忘了深究。

这天下女子谁不把贞洁当作命根子?

偏她明知自己的怀疑,仍镇定地装作不懂。

坦然地承受着自己的怒火,却还大胆地相迎。

“崔来喜。”他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不耐烦。

“奴才在。”崔来喜气喘吁吁地刚赶回来,就听见了皇上的传唤。

“朕让人去给赵美人传话,话传到了吗?赵美人在做什么呢?”

崔来喜心里咯噔一下,惶恐地进来,跪下,“回皇上的话,赵美人她今早就去了皇后娘娘宫里,现在还没回来呢。”

“什么?皇后罚她了?”萧衍有些不敢相信,他知道皇后是个能容人的。

可听了这话,仍忍不住皱眉。

往年在王府里也没处置过什么妾室,怎么如今到了宫里还学会罚妃嫔了?

崔来喜见皇上面露不愉,知道皇上这也是误会了,忙补充,“奴才去了皇后娘娘宫里,见到了赵美人的宫人,她说赵美人和皇后娘娘相谈甚欢,一时……一时两个主子都有些喝醉了,赵美人便歇在了娘娘的宫里。”

“什么?”萧衍有些意外,赵玉儿喝醉倒是正常,以皇后的性子却鲜少这样失态。

萧衍一时竟忍不住乐出来,刚想去坤宁宫看看二人的醉态,便突然想到此举不妥,便只好作罢,“那就让赵美人在皇后宫里好好休息吧。”

萧衍说完又有些兴起,“你去,问问漱玉台的人,赵美人今儿个带了什么好酒去找的皇后,给朕也带一壶过来,朕今天就歇在养心殿吧,一会儿晚膳随朕一起送去养心殿。”

崔来喜笑着领命,退出去吩咐底下人开始准备。萧衍坐在御辇上,手指不住地敲着扶手。

他不是傻子,赵玉儿的反应看起来镇定自若,实则漏洞百出。

可他偏不愿深究,就算深究了又如何?治她欺君之罪?

那岂不是向全天下的人宣告了,他被一个小小民女戴了帽子?

帝王的威严,男人的自尊,都不允许他承认。

更何况,他便就喜欢她那点“不纯粹”。

干净的女子他见惯了,像赵玉儿这样,带着点过往的痕迹,就能放得开。

更何况,这让他想到了母妃,他童年被人欺辱的痛苦根源,不就是因为在父皇和朝臣眼里,母妃是臣妻,同样也是“不纯粹”。

他恨父皇,却对母妃又爱又恨。

父皇对他一点都不好,母妃因为恨父皇而恨他。

可孩童天然的本能,又让他渴望母妃的关爱。

可是他从未体验过母爱,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对沈朝云那么沉迷。

沈朝云那点和母妃面容的神似,让他食髓知味。

可沈朝云、苏月窈、竹云,她们或多或少像母妃的只有外表,没有本质。

唯有赵玉儿,她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母妃,可她的“不纯粹”直击他心里最阴暗的期待。

某种意义上来说,赵玉儿比她们三个人,都像母妃。

他甚至隐隐觉得,她那点可能“失身”的疑云,正是她对自己吸引力的根源。

没了束缚,她才敢在他面前那般大胆,那般不管不顾。

这想法带着点隐秘的龌龊,却让他更兴奋了。

就像明知一匹野马曾伴别人驰骋过,他却偏要让它只认自己这一个主人。

这种征服感,比得到个冰清玉洁的美人更甚。

就像那些朝堂上的大臣,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臣服于自己,这理所应当。

可若是臣服过父皇的大臣们,能够不仅仅臣服于自己,甚至能和自己的奴仆一般,视他为唯一的主子,这才叫彻头彻尾的征服。

他太需要这样的征服感了,就当是弥补童年的悲惨,他就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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