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苏守正,何须向你解释?(1/2)

老师?

这两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所有人心头炸响!

“方……方解元的老师?!”

“我的天!方运竟然有老师?还是这样一位……深不可测的存在?”

“难怪!难怪方解元诗才惊世,底蕴深厚!原来是有如此高人教导!”

“一声叹息定住诛心剑!这……这得是什么境界?翰林?大学士巅峰?还是……大儒?!”

“大儒?!不可能吧?大儒何等身份,怎会轻易现身于此?”

“不管是什么境界,能教出方解元这样的弟子,还能轻易挡住严律公的搏命一击,绝对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石破天张大了嘴巴:“我靠!老方你……你还有这么牛逼的老师?!你怎么不早说!害得老子刚才差点吓尿了!”

白子岳瞳孔一缩,他死死盯着那灰衣老者,脑中飞速运转:“老师……能教出方兄这等惊世之才,又能轻易化解大学士搏命一击……莫非是游历天下的隐世大儒?是了!唯有大儒,方能如此举重若轻!方兄的师承,竟恐怖如斯!”

洛倾城玉手轻掩朱唇,美眸中异彩涟涟,看看方运,又看看那神秘老者,一颗芳心如同小鹿乱撞:“原来……方公子的老师竟在此处!难怪他始终如此从容……有师长在侧,自是无所畏惧……”

严律公在听到“老师”二字时,如遭雷击,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能教出方运这种妖孽,又能一声叹息定住他诛心剑的人,意味着什么!

那至少是触摸到了大儒门槛,甚至可能就是一位隐世的大儒!

他刚才,竟然对一位大儒的弟子,动了刑律院禁忌杀招?

这……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严律公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看着那位看似普通、却深不可测的灰衣老者,又看了看傲立当场、嘴角带着嘲弄的方运,一股不甘冲上心头。

他知道,自己可能踢到了铁板,一块能让他粉身碎骨的铁板!

但他不能就这么认栽!他代表的是州文院刑律殿的威严!

若就此退缩,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必须占据大义名分!

思及此,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对着苏守正拱手:

“前辈!恕下官眼拙,未能认出尊驾!”

“但此事关乎州文院法度尊严,并非私人恩怨!”

“此子方运,虽有些许诗才,却桀骜不驯,目无尊上!先是冲撞州院特使,后又公然抗法,辱及上官,更以邪术击伤朝廷命官!下官依《金科律》行事,捉拿叛逆,何错之有?”

“前辈既是此子师长,更应明事理,晓大义!当责令此子束手就擒,随下官回州院接受审判,以正视听!而非一味袒护,干涉州院执法!”

“若前辈执意相护,恐有包庇之嫌,与州文院乃至圣院法度为敌!这后果……前辈三思啊!”

这番话一出,原本稍稍放松的众人心又提了起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严律公方才分明是要下死手!”

“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若非方解元师尊及时现身,后果不堪设想!”

“有其师必有其徒!看这位前辈气度,方解元绝非严律公口中那等桀骜顽劣之辈!”

“严律公虽手段激烈,但终究代表着州院颜面。此事若不能善了,只怕方解元日后……”

“唉,个人修为再高,终究难与整个文道体系抗衡。这位前辈虽强,可州院乃至圣院,这梁子结大了。”

“就看这位前辈如何应对了。若一味强硬,恐难收场啊。”

石破天可不管那么多,大声嚷嚷:“嘿!这老梆子现在知道搬出规矩法度了?刚才要废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规矩?老子最瞧不上这种货色!老方的老师,揍他丫的!”

白子岳眉头紧锁:“严律公这是借大势压人,将自己与州院法度捆绑。前辈若直接动手,便是公然对抗州院;若就此退让,方兄危矣。此乃两难之局……眼下,唯有看前辈如何破局了。”

洛倾城纤手紧握,美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方运:“白兄所言极是。然我相信,方公子的老师此刻现身,定有万全之策。你看前辈神色,从容不迫,想必早已知晓一切严律公的言辞,在他眼中只怕与孩童嬉闹无异。”

面对严律公的“大义凛然”,苏守正的反应却平淡得令人窒息。

他甚至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悠悠地,又翻过了一页手中的古书。

那细微的“沙沙”声,在此刻死寂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羞辱人。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严律公身上。

“说完了?”苏守正淡淡开口。

“……”严律公被这极度轻视的态度噎得一口气没上来,脸色涨红。

“《金科律》?”

“你是在跟老夫……谈《金科律》?”

“依据《金科律》叛逆条?老夫问你,叛逆罪定谳,需圣院刑殿与文渊阁共审,你刑律院的核准令呢?拿出来给老夫看看。”

严律公瞬间语塞,冷汗更多了:“下官……下官是依紧急事态,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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