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半接生3（1/2）

她会医术，却没接过生，论起接生，最有经验的，当属她身边的王稳婆了。

于是她问道：“我听人说，孩子头位不正，可以用手把他推到产道，是不是真的？”

王稳婆说道：“有羊水的时候倒是还可以试试，可是现在嘛……”

余二娘说道：“死马当活马医了！”她将手贴在小惠的肚皮上，暗中将两股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进去。

她打算用灵力代替羊水，这个方法之前从未有人用过，她也不确认是否有用，可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刚救回来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一尸两命吧？

王稳婆看她一直摸着小惠的肚子，以为她在为孩子调整胎位，便说道：“对，对，就是这样。把孩子的脑袋朝这里推，推到产道的位置。”

有了灵力的注入后，小惠的肚子似乎胀大了些，余二娘试着将胎儿的身子转了半圈，小心翼翼地将胎儿的脑袋推到了朝下的位置。

小惠突然极其痛苦地叫了一声，王稳婆揭开搭在她腿上的布，看了一眼情况，喜道：“太好了，已经能看到孩子的脑袋了，用力啊，再加把劲！”

余二娘也不敢松懈，一直源源不断地往小惠的肚子里输送灵力。

“呃~~~呃~~~呃~~~”

过程中，李婶子将参汤端了进来，用小勺喂小惠喝了。

不一会儿，孩子的脑袋终于钻了出来，王稳婆轻轻用力一拉，孩子便借力滑了出来，屋里顿时荡开一阵响亮的啼哭声。

“哎哟，恭喜恭喜！终于生出来了！”王稳婆一边道着恭喜，一边拿来剪子，将孩子的脐带剪下，又拿了帕子，沾湿后将孩子的眼睛鼻子轻轻擦拭一遍，然后才开始擦拭孩子的身子。

半晌，她将孩子裹进抱被里，递给李婶子道：“恭喜啊，得了个大胖孙子呢！长得眉清目秀，还挺好看！”

李婶子一拍手，喜道，“孙子好，孙子好……孙子以后不用生孩子……小惠，真是苦了你了！”

小惠此时真是疲累至极，只是轻轻地点了两下头，便即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余二娘刚从小周山回来，李婶子就来了，还提来了好些青菜鸡蛋。

余二娘当时正在处理龙骧草果，见她来了，擦了把手，起身迎道：“婶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惠呢？”

李婶子说道：“还在睡呢！他二婶，昨夜真是多亏了你！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只有这点青菜鸡蛋了，还望你不要嫌弃。”

余二娘说道：“乡里乡亲的，大家本该互相帮忙，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李婶子双眼飞红，“不，该谢的！若不是你，我家小惠就……就救不回来了！”

余二娘心里一酸，又关心道：“她醒过没有？”

李婶子点点头，“醒来喂了回奶，现在又睡了。”

余二娘望向篮子，说道：“青菜留下吧，鸡蛋我有，你留着给小惠补身体！”

李婶子没接话，突然把脸低了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过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二婶，我知道那山参能值不少钱，可我们家的情形你也知道，暂时……怕是还不起了……”

余二娘拍了拍她的手，宽慰她道:“不用还！这原本就是我在山上挖的，没本的买卖，不必放在心上！”

“不不，”李婶子却说道：“还是一定要还的，只是得等小惠的身子好些了，才能慢慢还你。”

余二娘见她固执，就没再多劝，正巧此时小四走了出来，望见来客，喊了一句：“李奶奶。”

余二娘趁机说道：“小四，你去后头抓两只母鸡，还有这些艾草，一起抱去你李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