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燕云铁血（上）（2/2）

李存勖见时机已到，亲自擂动进军鼓！鼓声如雷，激励着所有晋军将士。他拔出佩刀，厉声喝道：“破敌就在今日！随我冲！” 竟是一马当先，率领亲兵卫队，乘着竹筏，冒着密集的箭雨，强行渡河！

主帅身先士卒，晋军士气暴涨，个个如同下山勐虎，奋不顾身地冲向对岸。慕容芷在中军远远望见李存勖那醒目的旗帜竟冲杀在最前，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双手紧紧绞着衣角，指节发白。她看到他挥刀噼砍，勇不可当，亲兵紧紧护持在其周围，如同一把尖刀，硬生生在燕军阵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

燕军腹背受敌，主将元行钦见大势已去，仓皇败逃。晋军乘胜追击，斩首万余，俘获无数，血流漂杵，易水为之不流。此战，奠定了晋军北进的胜局，也彻底打垮了燕军野战的勇气。

三、 困兽犹斗，幽州血战

突破易水防线后，晋军长驱直入，将幽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李存勖下令深沟高垒，切断一切外援，意图困死守军。

围城持续了数月。幽州城内，存粮耗尽，饥荒蔓延，甚至出现了骇人听闻的“人相食”的惨剧。守军士气低落，百姓怨声载道。刘仁恭父子困守孤城，如同瓮中之鳖。

期间，李存勖并未一味强攻，而是不断派小股部队骚扰，消耗守军精力，并利用归降的燕军将领喊话，动摇其军心。慕容芷则在军营中，默默履行着她的承诺。她细心照料李存勖的饮食起居，在他与将领商议军务至深夜时，总会默默备好宵夜与提神的参茶。她从不干涉军政，只是用她的方式，抚慰着他因战事而紧绷的神经。夜深人静时，李存勖常会握着她的手，望着幽州城的方向，眼中是复仇的火焰与对父亲的追思：“父王，您看着吧，儿臣很快就能用刘贼的血，祭奠您的在天之灵了。” 慕容芷则会轻轻依偎着他，低声道：“父王必能感知殿下的孝心与勇武。”

最终，总攻的时刻到来。李存勖调集了所有精锐，架起数百架云梯，巨大的撞车在弓弩手的掩护下，勐烈撞击着幽州厚重的城门。

“杀！”李存勖再次亲自擂鼓，声震四野。晋军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喊杀声、战鼓声、惨叫声、城墙崩塌声交织在一起，震彻天地。

慕容芷被勒令留在安全的后营，但她依然能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的震动，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她跪在营帐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保佑她的夫君平安。

攻城战极其惨烈。燕军做困兽之斗，滚木礌石、热油金汁如雨点般落下，晋军死伤枕藉。然而，在李存勖身先士卒的激励下，晋军前仆后继，悍不畏死。终于，伴随着一声巨响，幽州城西北角的城墙在撞车的持续攻击下，坍塌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破城了！”晋军欢声雷动。

李存勖眼中凶光毕露，丢下鼓槌，拔出佩刀，厉声高呼：“随我入城！活捉刘仁恭、刘守光！” 他竟亲率最为精锐的“横冲都”，如同勐虎下山，从缺口处率先杀入城中！

（上章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