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源血觉醒之故人与未竟之路（2/2）

扎西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紧握的双拳指节微微发白。当听到我最终的结局时，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是个真正的‘巴特尔’（蒙语\/藏语中英雄、勇士的意思）。”扎西的声音低沉，“可惜，我们没能把他带出来。”

片刻的沉默后，扎西睁开眼，目光重新变得锐利：“你说，他可能还在？以某种……方式？”

老三点了点头，将他感应到的、那遍布全国的“星辰之血”的哭泣，以及其中可能蕴含的主角意识的痕迹，告诉了扎西。

“所以，你现在是要去找到那些‘星星’，把他们聚拢起来，同时……也是去寻找他可能留下的线索？”扎西立刻抓住了核心。

“是。”老三坦然承认。

扎西盯着老三看了许久，仿佛在评估他的决心和话中的真实性。最后，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我跟你去。”扎西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对内地的城市比较熟悉。当年退役后，我在南方混过几年，三教九流的路子都懂一点。而且……”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沉重，“我和我的队员，没能守住圣地，没能救出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总得做点有意义的事。守护那些‘星星’，找到他存在的证据，这很意义。”

老三看着扎西，没有立刻答应。扎西的出现太过巧合，虽然他相信扎西对这片土地和战友的忠诚，但经历了这么多背叛与阴谋，他不得不保持警惕。

“你怎么会在这里？”老三问出了关键问题。

“养好伤后，我成了‘孤狼’。”扎西指了指这个中转站，“这里是我其中一个获取信息和补给的点。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基金会和守钥人的残余动向，也想弄清楚那天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最近，我也隐约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很多地方传出怪事，但不像以前那种实体的怪物。”

他看向老三，“直到你出现，我才把这些联系起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老三心中的疑虑稍减。他确实需要一个熟悉外部世界、并且拥有极强战斗和生存能力的帮手。扎西，无疑是最佳人选。

“好。”老三终于点头，“但我们得约法三章。一切行动，以找到并保护觉醒者为优先，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还有，关于我的某些……感应能力，以及更具体的传承，暂时不能告诉你太多。”

“明白。我只看行动，不问秘密。”扎西干脆地答应，“只要能弥补心中的遗憾，找到他存在的证明，我这条命，你随时可以拿去用。”

两只粗糙有力的大手，在高原冰冷的空气中，紧紧握在了一起。这不是简单的重逢，而是两个从地狱归来的亡魂，为了一个未尽的承诺和一个渺茫的希望，再次结成的同盟。

他们不再仅仅是老兵老三和巡逻队长扎西，他们是“星火”的追寻者，是迷失战友的寻找者，是两个背负着沉重过去、却依然选择向黑暗前行的守护者。

当天，两人便一同离开了中转站。有了扎西的协助，老三很快弄到了合适的身份和交通工具。一辆看起来饱经风霜、却经过扎西亲手改装的越野车，载着两人，沿着蜿蜒的盘山公路，驶离了雪线，向着那个烟雨朦胧的江南，向着第一个“流动的星图”，疾驰而去。

车窗外，高原的景色逐渐被抛在身后。老三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又看了一眼身旁专注驾驶、面色沉毅的扎西。他感觉到，胸口中那道无形的契约烙印，似乎因为同伴的加入，而变得更加温暖和坚定。

寻找主角意识碎片的千丝万缕，从这一刻起，不再仅仅系于他一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