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追踪下的“对峙”与他的“囚笼”宣言（2/2）

他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眼中是毁天灭地的偏执：“你是我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去不了！”

“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袁源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却也被激发了最后的勇气，她用力挣扎着，嘶声喊道，“我是个人！我有我的思想！我的自由！”

“自由？”房舫低吼，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自己，“你的自由，是我给的！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你能站在领奖台上，能享受鲜花掌声，能安安稳稳地活着，都是因为我房舫在背后撑着！你现在跟我谈自由？你有什么资格？！”

他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凌迟着袁源的心。她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被占有欲吞噬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熄灭。她不再挣扎，只是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房舫，如果爱你，就意味着失去自我，变成你的囚徒，那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房舫的神经上！他瞳孔骤缩，掐着她下巴的手剧烈颤抖起来，眼底的风暴瞬间达到了！他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不是缠绵，不是爱怜，而是带着惩罚性质的、暴虐的掠夺，充满了血腥味和毁灭的气息！

袁源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发泄着怒火和恐慌。直到他尝到她脸上冰凉的泪水，才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松开了她。

袁源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嘴唇红肿，带着血丝。她抬起泪眼，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眼神混乱的房舫，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房舫，要么，你学会尊重我，把我当成一个平等的、有独立人格的人来爱。要么，我们就此结束。没有第三种可能。”

房舫死死地盯着她，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结束？她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结束？！巨大的恐慌和暴怒交织，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他猛地转身，一脚踹翻了旁边的玄关柜，发出巨大的声响！

他背对着她，肩膀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微微颤抖。过了许久，他才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破碎，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却依旧不改本性的强势：“……跟我回去。小曦……需要妈妈。”

他搬出了孩子，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也是他认为最有效的筹码。

袁源的心猛地一痛，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小曦……她的软肋。

看着她崩溃流泪的样子，房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痛楚，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奏效了”的、病态的掌控感。他放缓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收拾东西，现在就走。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不计较？袁源在心中惨笑。他依然觉得，错的是她，是他大度地“原谅”了她的“任性”。

然而，为了小曦，她似乎没有选择。她艰难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向卧室，开始机械地收拾那几件简单的行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知道，这一回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重新回到那个密不透风的牢笼，意味着她所有的反抗和坚持，都化为泡影。

房舫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的背影，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眼底深处，那抹偏执的疯狂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一丝茫然无措的疲惫所取代。他知道，他用最强硬的方式把她逼了回来，但裂痕，已经深得无法忽视。这场追逐与对峙，没有赢家，只有两败俱伤的疲惫，和一个看似回归、实则更加脆弱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