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奶狗”的直球攻势（2/2）

袁源当时正打得投入，看到这条弹幕，差点一口水喷在屏幕上。她心跳漏了一拍，莫名感到一阵心虚，仿佛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她手忙脚乱地解释：“没、没有……就随便打打……”

房舫却没再回应，只是接下来一整晚，他都异常沉默，礼物也送得比平时少，但id却一直固执地挂在最显眼的位置，无声地散发着“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的气息。

袁源被这种无声的抗议搞得心神不宁，后半场操作频频失误，最后竟然稀里糊涂地提前下了播。一下播，她就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房舫的直播间，发现他居然也没在打游戏，只是挂着直播界面，背景音乐放得有些低沉，偶尔和弹幕聊几句，语气也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不会真的因为那点小事不开心了吧？

一种强烈的、想要去说点什么的冲动涌上心头。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敢用大号去他直播间，只偷偷切了小号，默默看着。看着他有些落寞的侧脸（她怀疑自己是疯了才会觉得他落寞），心里泛起一阵细密的、酸酸甜甜的疼。

第二天，袁源开播时都有些忐忑，不知道房舫还会不会来，又会是什么态度。

他来了。准时准点。

而且仿佛昨天那个闹别扭的人不是他一样，一进来就送了一个昂贵的礼物，然后发了一条弹幕：

【fang0713：昨天睡得好吗？】

语气自然又熟稔，仿佛昨天那点小插曲从未发生。

袁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他这是……自己把自己哄好了？还是压根没当回事，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她乖乖回答：“还、还行。”

房舫似乎轻笑了一声，弹幕又恢复成了往常那种带着撩人意味的互动模式。但他似乎……比之前更“黏”了。

袁源只要稍微久一点没说话，他就会发弹幕问：

【fang0713：源哥？】

【fang0713：在想什么？】

袁源如果打出了一波精彩操作，他的夸奖会立刻跟上，并且往往是连着送好几个礼物，像是恨不得告诉全场这是他罩着的人。

这种无处不在的、细腻又霸道的关注，像一张温柔却密不透风的网，将袁源牢牢笼罩其中。她每一天的直播心情，都几乎被这个名为fang0713的id所左右。

他会因为她的一句简单回应而似乎心情愉悦，礼物送得更勤快；也会因为她偶尔的忽略（其实是她紧张得不敢回应）而变得沉默，散发出一种需要被安抚的气息。

袁源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抗拒这种攻势。她开始期待他的每一次出现，会因为他的夸奖而偷偷开心好久，也会因为他的沉默而暗自揣测不安。

她变得越来越不像那个冷静自持的“源哥”，反而更像一个初次心动、被暧昧对象的一举一动牵动着所有情绪的少女。

直播时，她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寻找那个id；听到他声音时，心跳依然会失控加速；看到他带着撒娇意味的弹幕，会忍不住脸红偷笑，又赶紧强迫自己忍住。

这种双重身份下的心动，充满了禁忌般的刺激和甜蜜。明知是虚假的，明知是危险的，她却控制不住地沉溺下去。

她甚至开始可耻地幻想，如果……如果房舫喜欢的，就是真实的她呢？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会不会……

但这个念头刚一冒头，就被她狠狠掐灭。不可能的。她苦涩地想。他喜欢的，是技术好、长相俊秀、有点冷的“源哥”，而不是那个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的袁源。

这份认知像一根细刺，扎在她被糖衣包裹的心上，时刻提醒着她这场美梦的虚幻。

然而，房舫的“小奶狗”式直球攻势却并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让袁源在甜蜜的煎熬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她这只披着狼皮的小羊，似乎真的要落入猎人精心编织的、名为温柔的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