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暗流下的试炼（1/2）

新赛季开门红的兴奋尚未完全沉淀，圣安东尼奥马刺便踏上了第一次客场之旅。接连对阵休斯顿火箭和俄克拉荷马雷霆，两场背靠背的胜利，似乎昭示着球队正朝着预期的轨道平稳前行。但林澈知道，真正的考验往往隐藏在看似平静的水面之下。

第四场比赛，客场对阵孟菲斯灰熊。这支球队没有超级巨星，却以铁血防守、强硬对抗和不知疲倦的奔跑撕咬着称，是联盟任何强队都不愿面对的“硬骨头”。他们的主场联邦快递论坛球馆，素来有“磨砺与绞肉机”之称。

赛前热身时，林澈就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氛围。灰熊队员的目光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凶悍和审视，尤其是他们的外线防守悍将德斯蒙德·贝恩，眼神像钉子一样钉在林澈身上。空气里弥漫着原始的、肌肉碰撞即将来临的气息。

“今晚不会轻松，”德章泰·穆雷一边投篮一边低声对林澈说，“这帮家伙会用身体跟你打招呼，从第一分钟到最后一分钟。保护好自己，也准备好被放倒。”

林澈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脚踝。护具的触感已经习惯，但每次面对这种以对抗着称的球队，西决受伤的记忆还是会像阴云一样掠过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驱散。逃避对抗，就等于放弃比赛。 这是波波维奇常说的话，也是他必须跨过的心理关卡。

比赛开始，灰熊果然如预料般露出了獠牙。他们的防守如同密不透风的铁网，每个位置都充满侵略性。贝恩对林澈的贴防几乎到了脸贴脸的程度，手上小动作不断，下肢暗暗发力，每一次林澈试图启动，都像撞在一堵移动的墙上。

第一次尝试突破，林澈就被贝恩用肩膀顶得一个趔趄，裁判没有表示。灰熊队趁机打出反击。

“这就是孟菲斯的欢迎仪式！”现场解说带着某种自豪吼道。

进攻受阻，林澈迅速调整。他不再执着于个人持球强攻，而是更多地将球交给低位的伦纳德和阿尔德里奇，自己则通过无球跑动和掩护，寻找接球投篮或二次策应的机会。但灰熊的轮转补位极快，外线稍有迟疑，防守人立刻扑到眼前。

整个第一节，马刺的进攻打得异常滞涩，仿佛陷入了泥沼。林澈只送出一次助攻，自己两次出手皆偏出，还被贝恩造成了一次进攻犯规。更糟糕的是，在一次争抢篮板时，他和灰熊中锋史蒂文·亚当斯狠狠撞在一起，肋部传来一阵闷痛。

17比24，马刺首节落后7分。下场时，林澈眉头紧锁，不是因为比分，而是那种有力使不出的憋闷感。灰熊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考验着他的耐心、身体和比赛智慧。

“急什么？”波波维奇在节间休息时，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们想把你拖入泥潭打滚，你就非得跳进去？用你的脑子！看看他们怎么防挡拆的！”

林澈抬头看向战术板。助理教练正在画灰熊的防守站位，他们换防很坚决，但弱侧协防人的注意力往往过度集中在持球人身上，对无球空切的警惕性相对不足。

第二节，林澈改变策略。他减少了弧顶持球时间，更多在两侧腰位和底线活动。当穆雷或伦纳德在强侧持球时，他则悄无声息地借助内线队友的定位掩护，进行反向空切或溜底线。

一次进攻，伦纳德在左翼持球单打，吸引了灰熊大部分防守注意力。林澈在右侧底角突然启动，沿着底线飞速空切，借助阿尔德里奇的掩护，直插篮下！伦纳德的传球恰到好处地送到！林澈接球，面对补防，没有硬上，而是用一个轻巧的跳步躲开，低手挑篮命中！

这个进球，打在了灰熊防守体系的衔接处。

“好球！林澈的空切！他终于找到了破解灰熊铁桶阵的方法！”解说员喊道。

这个进球像是打开了阀门。林澈开始频繁利用自己的无球嗅觉和突然性攻击灰熊的防守软肋。他不再是与贝恩在肌肉丛林里硬碰硬，而是化身为一条滑溜的游鱼，在防守缝隙中穿梭。

防守端，他也调整了策略。面对贝恩强硬的背身单打，他不再纯粹用力量硬顶，而是利用脚步和臂展进行干扰，同时指挥队友适时夹击，逼迫贝恩出球。虽然灰熊凭借整体性和冲击力依然保持领先，但马刺已经稳住了阵脚，分差没有再被拉大。

半场结束，马刺将分差追至43比48。

更衣室里，气氛凝重但并不沮丧。波波维奇肯定了林澈的调整：“这就对了。别被对手牵着鼻子走。他们硬，我们可以巧。下半场，继续打他们的移动和沟通！科怀，德章泰，你们要更果断！”

下半场，比赛进入了真正的肉搏阶段。双方比分交替上升，每一次得分都伴随着巨大的身体消耗。林澈的肋部被撞得生疼，脚踝在一次次急停急起中也传来酸胀感，但他眼神里的火焰却越烧越旺。这种纯粹的、硬碰硬的较量，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