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协同的代价（2/2）

中场休息在更衣室，波波维奇没有看他，而是对着全队说道：“篮球是五个人的游戏，也是简单的游戏。把该死的球投进，防住对面的人。别想太多，想得太多，手脚就慢了。”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林澈头上。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本末倒置了。协同是为了更强，而不是为了协同而牺牲现有的效率和节奏。

下半场，他做出了改变。他不再刻意追求每一次机会都去试验协同，而是重新专注于阅读比赛，做好防守和组织。

当机会自然来临时，他不再犹豫。

第三节末段，一次挡拆后，林澈对上了换防过来的武切维奇。这是一个小打大的绝佳机会。他没有任何花哨的想法，纯粹是艾弗森法则的本能驱动——连续的胯下运球，节奏变幻，突然一个极快的体前变向，一步过掉了脚步迟缓的武切维奇，直杀篮下。

面对补防，他轻松写意地用一个低手挑篮，将球送进篮筐。

干净，利落，高效。

这个球之后，林澈仿佛卸下了包袱。他开始在与穆雷的配合中，找到更舒适的位置。他利用自己的无球威胁为穆雷拉开空间，也在穆雷吸引防守后，接到传球，或投或传，做出最合理的选择。

比赛最后两分钟，马刺领先5分。公牛队投篮不中，林澈保护下后场篮板，自己推进。这一次，他没有传球，也没有强行突破。他运球过了半场，在距离三分线还有一步远的地方，防守他的卡鲁索为了防止他突破，下意识地向后撤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的空间！

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涌上心头。没有刻意调动，没有精神内耗。艾弗森法则对空间的敏锐感知，与库里三分法则中关于“只要有一点空间就足以完成投篮”的深层印记，在这一刻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共鸣。

他拔起就投！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停滞。

篮球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穿越了漫长的距离，空心入网！

“bang！林澈！超远三分！他杀死了比赛悬念！”解说员疯狂呐喊。

这个球，不是强行协同的结果，而是他在回归本真、专注于比赛后，两种烙印之力在高压环境下的一次自然契合。

赛后，林澈看着技术统计，对苏晚晴说：“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数据记录了，”苏晚晴回应，“最后一次三分的神经信号流畅，消耗与一次普通投篮无异。看来，‘协同’不能强求，它更像是一种……在极致专注下，水到渠成的‘顿悟’。”

林澈点点头。他距离真正掌握协同还很遥远，但至少，他摸到了正确的方向——先做好基础的自己，极致之后，融合自现。而在这条路上，每一次冒进的代价，都同样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