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诸事渐入佳境 珍宝分红定信心（1/2）

时光荏苒，转眼一月即逝。

在这一个月中，大明朝堂内外，多项关乎国计民生的要务，在朱元璋的乾纲独断、朱标的悉心操持以及朱雄英的奇策迭出下，虽偶有波折，但总体而言，皆已拨云见日，渐入佳境。

神机营扩编五万新军的事宜，已基本完成。

兵员征募、驻地划分、基础操练均已步入正轨。

期间，以凉国公蓝玉、开平王府常茂三兄弟为首的淮西勋贵集团，或许因朱雄英此前的告诫起了作用，或许是在珍宝楼巨大利益的捆绑下变得“懂事”了许多。

此番这帮勋贵倒是收敛了不少气焰，虽仍在军中安插了不少旧部亲信，占据了不少中低级军官职位，但所选之人大多确有其才实学，吃空饷、冒功领赏等旧弊也大为减少，使得整军过程顺利了许多。

倒是都察院的一些御史和部分文官，本着“以文制武”的祖制和对勋贵掌兵的天然警惕，上蹿下跳，屡屡上书，或言“武夫权重，非国家之福”，或试图奏请派遣“监军”内臣以分将权，对扩军事宜多有阻挠。

太子朱标对此心知肚明，深知绝对的权力必然导致弊端，需有制衡。

他并未一味压制言官，而是在一次小朝会上，借着某位言辞过于激烈的御史的题本，罕见地勃然作色，将其斥为“不识大体，空谈误国”，当场申饬了一番。

旋即，他又话锋一转，表示扩军乃巩固国防之必需，然朝廷亦需知兵事、明粮饷，故可择通晓军务之文臣，入都督府经历司、兵部职方司等衙署协理军务，亦可派员至神机营赞画文书、稽核粮饷，以示朝廷关怀，防微杜渐。

一番恩威并施、平衡妥协之下，既安抚了文官集团部分情绪，赋予了其一定的参与监督之权，又牢牢将人事、指挥等核心权力掌控在手，确保了新军建设的顺利推进。

事后，朱标曾特意将朱雄英唤至春和殿，谆谆告诫：“英儿，今日之事，你可见了？为君者，驾驭群臣，犹如驾车，既需鞭策骏马驰骋，亦需紧握缰绳，知其力，亦要防其脱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朝堂之上，绝非非黑即白，很多时候，平衡与妥协，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治国之道。此中分寸，你需细细体会。”

朱雄英恭声应道：“儿臣谨遵父王教诲，定当深思。”

心中却是暗忖：

「父王此举，确是老成谋国。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文武制衡确有必要。」

「然，这‘监军’之制，若用之不当，易成掣肘，反损战力。」

「未来大明讲武堂成立，军官皆出自‘天子门生’，思想、技能俱由朝廷灌输考核，忠诚有所保障，或可逐步减少对外部文官监军的依赖，形成更高效的职业军事体系。」

「当然此乃后话，当前父王的平衡之术，确是稳定局面的最佳选择。」

军工方面，燧发枪、洪武一式野战炮、攻城炮以及开花弹的制造也已形成初步产能，正按计划陆续交付神机营，新募的炮兵也在焦玉等工匠的指导下，开始紧张地操炮训练，隆隆炮声时常在京郊大营响起。

民用领域，新式纺车的推广更是如火如荼。

继首批五家核心工坊投产后，剩余十五家勋贵工坊也已完成设备交付安装，相继开工。

巨大的效率优势立刻显现出来，勋贵们眼见着棉纱、布匹如流水般产出，利润滚滚而来，个个喜笑颜开，对皇太孙殿下更是感恩戴德，之前投入的二十万两本金，回本似乎指日可待。

一股采用新式机械、提升生产效率的风气，悄然在勋贵和富商阶层中蔓延开来。

这一日，时近月底，东宫书房内，朱雄英刚完成文华殿夫子们的课业，内侍便报魏国公府徐增寿求见。

徐增寿一脸喜色，脚步轻快地走入书房，手中捧着一大、一小的两个锦盒，上面放着两本装帧精美的账册，难掩激动地行礼道：“臣参见殿下！”

“增寿来了，看你这神色，可是珍宝楼有了好消息？”朱雄英笑着示意他起身。

“殿下明鉴！天大的好消息！”徐增寿将账册呈上，声音都带着颤音，“这是珍宝楼开业首月的总账和香皂、香水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朱雄英接过二本账册，开始浏览。

徐家专营的香皂、香水账目很快便过，粗略浏览了一番，账目清晰，最终内府分得的利润达到了二十八万余两，很是满意。

他更关心珍宝楼的账目，细细查看。

纵然他早有心理准备，看到那汇总的数字时，心中仍是不由得一震！

账目清晰列明：

开业首日营收七十三万八千六百两；其后近一月，日均营收稳定在五万至八万两之间，虽有波动，但整体趋势平稳；一月下来，扣除所有物料、人工、铺面、运营等成本，净利润竟高达骇人听闻的二百一十七万五千四百两！

“二百一十七万两……”朱雄英轻轻吐出这个数字，即便以他两世为人的心性，也感到一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