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盛世初显（2/2）

他转身回到御书房，提笔写下一道圣旨，召李世民、李建成班师回朝，商议下一步的扩张大计。

而清都观内，李峰正望着长安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人族气运日益鼎盛，李渊的人皇之路，已走了小半。

太极宫的檀香还未散尽，李渊已携李建成、李世民踏上清都观的青石板路。

石阶上的青苔沾着露珠，李建成的靴底碾过，留下浅浅湿痕，他腰间的佩剑随步伐轻响，目光却频频瞟向父亲身后，满是对太虚真人的期许。

李世民则一身戎装未卸，西域的风沙还凝在铠甲缝隙，他脚步沉稳，掌心却不自觉收紧 —— 自李峰赠予《天工开物》，每一次相见都有惊天之喜。

观内静得能听见松针飘落，李峰已立于丹房阶前，手中捧着一卷兽皮地图，旁侧木案上摆着本线装册子，封面题着 “寰宇物产录” 四字。

“陛下携二位殿下而来，想必是为疆土后续之事。” 李峰声音清淡，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李渊快步上前，目光瞬间被兽皮地图吸住，呼吸骤然急促：“真人真乃神人！此图…… 竟涵盖天下？”

李世民抢步上前，指尖重重戳在天竺方位，绢帛被按出一道褶皱：“这便是戒日王朝？”

李峰颔首，将地图铺在案上，兽皮的粗糙触感传来，上面用朱砂标注着山川河流，黑色墨迹圈出各异物产：“此图乃寰宇全貌，册子上详载各地特产、矿产、粮种，从倭岛的银山到天竺的香料，无所不包。”

李建成俯身细看，手指划过暹罗至倭国的海岸线，喉结滚动：“海上航道清晰，补给点标注分明，这册子简直是征战利器！”

李渊双手颤抖着捧起地图与册子，指腹摩挲着冰凉的兽皮，眼中迸发出炽热光芒，仿佛已看见大唐旗帜插遍四海：“真人馈赠，堪比开天辟地！朕父子三人，感激不尽！”

李世民猛地躬身行礼，铠甲碰撞发出铿锵之声：“多谢真人指点，世民定不负此图！”

李建成亦拱手，语气郑重：“若能跨海征战，全赖真人所赐宝典！”

李峰微微抬手，一股柔和真气托住三人：“大唐气运鼎盛，当应天命拓疆，只是切记，征服易，教化难，物产需取之有道，生民需抚之有方。”

李渊连连应诺，抱着地图与册子如获至宝，转身时袍角扫过木案，带起一阵风，竟吹得案上烛火跳了三跳。

归途的銮驾内，三人全然无眠，李渊将地图铺在软垫上，借着车外灯笼的微光细细端详。

“世民当为帝王。” 李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坚定，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世界如此之大，我老李家当有九位帝王，如大禹九鼎镇守疆土，代代相传，永镇寰宇！”

李建成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怨怼，反而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铠甲传来：“二弟雄才大略，征战四方所向披靡，这帝王之位，你当仁不让！你想在天竺建国，我看交州出海，战船不日可达，粮草器械我亲自督办，定不叫你缺了供给！”

李世民眼中闪过感动，伸手拍在李建成手背，兄弟二人掌心相触，过往的隔阂烟消云散：“大哥放心，待我拿下天竺，便遣使回朝，与大哥夹击南越、林邑、扶男、真腊等小国，让大唐疆域再无边界！”

李渊看着和睦的二子，嘴角咧到耳根，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笑意，他抬手抚上二人的头顶，语气欣慰：“好！好！我李氏子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何愁天下不定！”

低语与翻页声交织，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三人眼中虽布满红丝，却毫无倦意，目光始终黏在那幅承载着无限野心的世界地图上。

次日早朝，太极殿内烛火通明，李渊带着李建成、李世民缓步而入，六只布满血丝的熊猫眼，瞬间吸引了满朝文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