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北疆烽烟 瑶光初试（1/2）

帝国的南方刚刚尘埃落定，北方的天际线却骤然被战争的阴云撕裂。

就在韩信凯旋回朝，忙于梳理内政、接见瑶光宫女史后不久，一份来自北庭都护府、烙印着最高紧急军情的火漆密报，被快马加鞭送入了未央宫。

“陛下！”王瑕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一丝急促，“北庭急报！匈奴右贤王部麾下万骑长阿胡儿，纠集本部及附属部落骑兵约四万，趁我大军南征、北疆兵力相对空虚之际，大举南下！其先锋已突破长城防线，入寇雁门郡，围攻马邑！沿途烧杀抢掠，烽燧昼夜不息！”

宣室殿内，刚刚因平定南方而稍显松弛的气氛瞬间冻结。尉缭子、蒯彻、柴武（已奉诏自北庭短暂回京述职）等重臣齐聚，脸色凝重。

“阿胡儿……彭越旧日勾连的那个匈奴万骑长！”韩信眼中寒芒暴涨，一掌拍在案上，“朕尚未去找他清算，他倒先送上门来了！好大的胆子！”

柴武须发皆张，怒道：“陛下！匈奴欺人太甚！臣请即刻返回北庭，率军迎头痛击，必叫这些胡虏有来无回！”

尉缭子却更为冷静，沉声道：“大将军稍安。阿胡儿此次南下，兵力雄厚，且选择时机刁钻，必是蓄谋已久。其突破长城，围攻马邑，意在试探我军虚实，并掠夺人口物资以充实自身。我军北庭兵力经上次平叛及部分南调，确显单薄。若仓促迎战，恐有不测。”

蒯彻亦道：“太尉所言极是。匈奴骑兵来去如风，利于野战。我军虽强，然步兵为主，于塞外追逐，难占便宜。当以坚守要隘，挫其锐气，待其师老兵疲，再寻机歼敌为上。”

韩信沉默片刻，目光在地图上的北疆与朝堂之间逡巡。他深知，此战关乎帝国北疆安危，更关乎他刚刚确立的天熙威严，绝不能有失。柴武固然勇猛，但北庭兵力确实捉襟见肘。

“大将军，”韩信看向柴武，“你即刻返回北庭，持朕节钺，总揽对胡战事！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

“诺！”柴武轰然应命。

“然，仅凭北庭现有兵力，恐难竟全功。”韩信话锋一转，目光扫向武将队列中一人，“栾布！”

“臣在！”年轻的镇东将军栾布出列，眼神锐利。

“朕命你为征北副将，率本部东郡精锐两万，并抽调齐地部分郡兵，即刻北上，驰援雁门，受大将军节度！”韩信此举，意在调动东部兵力，形成东西夹击之势，同时也让经历了齐地平叛、以稳健狠辣着称的栾布，去磨砺一下对胡作战。

“末将领旨！”栾布毫无惧色。

“太尉府，即刻统筹粮草军械，优先保障北疆！征发民夫，加固长城沿线关隘，尤其是雁门、代郡一线！”

“丞相府，发布诏令，动员北疆各郡百姓坚壁清野，协助官军，共御胡虏！凡有助战、捐输者，朝廷不吝封赏！”

一道道指令迅速发出，整个帝国的战争机器再次隆隆启动，目标直指北方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