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血战留县 初试锋芒（2/2）

灌婴见状大怒，亲自率领数千步卒，扛着云梯，冒着城头再次袭来的箭雨，发起了第一波真正的冲锋！

“杀！先登城者，重赏！”

汉军士卒如同潮水般涌向城墙。柴武面色不变，令旗再挥。

“滚木礌石，放！”

“火油罐，瞄准云梯，掷！”

巨大的滚木和沉重的石块从城头落下，砸得汉军人仰马翻。装满火油的陶罐被奋力掷出，落在云梯和人群之中，随即被火箭引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城墙下化作一片火海，无数汉军士卒在火焰中哀嚎翻滚。

灌婴身先士卒，挥舞长戟拨打着不断落下的矢石，怒吼着督促士卒前进，一度有数十名悍勇的汉军借着云梯攀上城头，与守军展开惨烈的白刃战。柴武亲率亲卫上前，硬生生将这股汉军压了下去，城头留下了双方累累的尸体。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汉军付出了千余人的伤亡，却未能撼动留县城墙分毫。周勃见士卒疲惫，士气受挫，只得鸣金收兵。

留县城下，尸横遍野，硝烟弥漫，破损的云梯和燃烧的残骸诉说着战斗的激烈。汉军首次进攻，受挫于坚城与强弩之下。

当晚，柴武在清点伤亡、修补城防的同时，将战报以最快速度送往彭城。他在信中详细描述了汉军的兵力、战术特点以及首日作战的经过，并判断汉军主力锐气已稍挫，但周勃用兵沉稳，接下来必会调整战术，战斗将更加艰苦。

彭城，麦政公府内。

韩信看完柴武的战报，对尉缭子等人道：“柴武打得好。首战告捷，挫敌锐气，大涨我军威风。然，周勃非是庸才，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看向地图，目光深邃。

“传令陈胥，骑兵可适度前出，袭扰汉军后方粮队，但切忌恋战。”

“告诉屠川，水军加强对泗水上下游的巡弋，尤其是夜间，谨防汉军偷渡。”

“命墨雪，天工院全力保障弩箭与守城器械的供应，尤其是火油与替换的弩机部件，要优先送往留县。”

留县的血战，仅仅是这场决定东方命运的大战的序幕。初试锋芒，麦军虽暂占上风，但所有人都明白，来自西方的压力，才刚刚开始真正显现。周勃和他的十五万大军，如同盘踞在侧的猛虎，绝不会因一次小小的失利而退缩，更凶猛的攻击，还在后面。而韩信，则在彭城运筹帷幄，等待着给予对手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