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身世之谜（2/2）
“让他们等着。”林夜淡淡道，“混元宗才是根基，九极盟的事，有金无双他们处理就够了。”
苏沐清点头，又递上一枚玉简：“这是叶尘从地皇秘境传来的消息。他说秘境深处的封印有松动迹象，可能与天道碎片有关。”
林夜接过玉简，神识扫过，眉头微皱。
这三个月，他一直在研究混沌玉珏和归墟秘境。玉珏确实能指引父母的位置，但那位置飘忽不定，似乎在不断移动。
而根据玉珏中的信息，归墟秘境每百年开启一次，下一次开启在七年后。届时，他必须进入，加固天道碎片的封印。
“告诉叶尘，继续监视，但有异动立刻汇报。”林夜道。
“是。”苏沐清犹豫了一下，“宗主，您真的要去找父母吗？”
林夜望向远方：“为人子，这是本分。而且，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们。”
比如，当年归墟宗覆灭的真相。
比如，父母为何不来找他。
比如……天道碎片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秘密。
“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林夜转身，“我离开期间，宗门就拜托你们了。”
苏沐清郑重点头：“宗主放心。”
次日清晨，林夜独自离开混元宗。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具体去向，只说要游历一段时间。
混沌玉珏指引的方向，是中州极北之地——北冥州更北，那里是永冻冰川，人迹罕至。
林夜一路向北，穿越北冥州，进入永冻冰川。
冰川广袤无垠，终年冰雪，气温低至能将金丹修士冻僵。但林夜有混沌之气护体，并无大碍。
飞行七日，玉珏指引的位置终于固定下来。
那是一座隐藏在冰川深处的山谷。谷中有温泉流淌，温暖如春，与外界冰雪形成鲜明对比。
谷中有一座简陋木屋，屋前种着几株耐寒灵草。
林夜落在屋前，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个青衣女子走出，看起来三十许人，面容温婉，眼中带着激动泪光。
“夜儿……是你吗？”
林夜看着女子，血脉深处的共鸣告诉他——这是他的母亲。
“娘……”他声音有些哽咽。
青衣女子——林清竹快步上前，紧紧抱住林夜：“我的孩子……娘对不起你……”
母子相拥，多年思念化作泪水。
良久，林清竹松开林夜，擦去眼泪：“进屋吧，你爹在等你。”
屋内，一个灰衣男子坐在轮椅上，面容憔悴，但眼神明亮。他看到林夜，露出欣慰笑容：“长大了，比我想象的更有出息。”
林夜跪地：“爹。”
男子——林啸天抬手：“起来吧。这些年，苦了你了。”
一家三口团聚，诉说别情。
原来，当年归墟宗覆灭时，林啸天和林清竹确实重伤，但被混沌道君以秘法送走。他们在永冻冰川中养伤，一养就是三百年。
伤势好转后，他们本想回青州找林夜，却感应到万劫殿的追查。为了不连累儿子，他们选择继续隐居，只是暗中关注。
直到葬神谷一战，林夜名震中州，他们才放下心来。
“爹，您的腿……”林夜看向轮椅。
林啸天苦笑：“当年伤及本源，经脉尽断，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不过能看到你成就元婴，爹死而无憾了。”
林夜握住父亲的手，混沌之气涌入，探查伤势。
果然，林啸天的经脉被一种诡异的毁灭之力侵蚀，这种力量与混沌道君描述的天道碎片如出一辙。
“我能治。”林夜坚定道。
“什么？”林啸天一愣。
“我有混沌源液重塑的元婴，又得了先祖完整传承。”林夜道，“给我三年时间，必定让爹重新站起来。”
林清竹喜极而泣：“真的？”
“真的。”
接下来的日子，林夜留在谷中，一边为父亲疗伤，一边向父母请教归墟宗的往事。
从父母口中，他得知了更多关于天道碎片的真相。
那碎片并非自然崩碎，而是被人从完整天道中斩落的。斩落者是谁，无人知晓。但碎片中蕴含的，不仅是天地法则，更有一丝“超脱”的意志。
“超脱？”林夜不解。
“超脱此界，前往更广阔的天地。”林啸天道，“归墟宗先祖猜测，我们所处的修真界，可能只是某个更大世界的碎片。而天道碎片，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钥匙。”
这个猜测让林夜震撼。
如果真是如此，那归墟宗的覆灭、万劫殿的疯狂，都有了更深层的解释。
“所以先祖才要封印碎片？”林夜问。
“不只如此。”林清竹接过话，“先祖发现，碎片中的意志在逐渐苏醒。一旦完全苏醒，它会吞噬此界所有生灵，补全自身。到那时，整个修真界都将化为乌有。”
林夜倒吸一口凉气。
难怪混沌道君临终前那么郑重地警告。
“七年后，归墟秘境开启。”林夜沉声道，“我必须进去加固封印。”
林啸天点头：“这是你的责任，也是归墟宗后人必须承担的使命。但记住，不要试图掌控碎片，那不是凡人能触及的力量。”
“我明白。”
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在林夜的治疗下，林啸天的伤势逐渐好转。毁灭之力被混沌之气逐步驱散，断裂的经脉重新接续。
终于，在第三年春天，林啸天站了起来。
虽然修为尽失，但能重新行走，已是奇迹。
“夜儿，谢谢你。”林啸天老泪纵横。
林夜微笑：“父子之间，何必言谢。”
一家三口在谷中过了段平静日子。
但林夜知道，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归墟秘境的开启日越来越近，天道碎片的封印也到了必须加固的时候。
这三年，他也并非完全闭关。通过混沌玉珏，他能感应到秘境中封印的波动越来越剧烈。叶尘也传来消息，地皇秘境、天渊秘境等其他上古秘境，都出现了异常。
“多事之秋啊。”林夜望向南方。
中州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九极盟虽然维持着表面秩序，但各大势力之间仍有摩擦。而一些隐世老怪，也开始因为秘境异动而现身。
“该回去了。”林夜做出决定。
他告别父母，承诺七年后秘境之事了结，就接他们回混元宗。
重返中州，林夜第一站去了天元城。
九极盟总部设在此处，金无双、木青青等人常年驻守。
见到林夜归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林盟主，你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北冥州找你了。”金无双笑道。
林夜询问了中州近况，果然如他所料，各地秘境异动频繁，甚至出现了几处新的空间裂缝。
“最麻烦的是，‘天外修士’出现了。”木青青神色凝重。
“天外修士？”林夜皱眉。
“来自其他修真界的修士。”冰璃解释，“三日前，东海之滨出现一道空间裂缝，三个自称来自‘沧澜界’的修士跨界而来。他们修为都在元婴中期，功法诡异，打伤了我玄冰宫数名弟子。”
林夜心中一沉。
界壁松动，天外来客……这都与天道碎片有关。
“他们现在在哪？”
“被我们暂时困在‘镇海大阵’中。”金无双道，“但阵法撑不了多久。而且，根据他们所说，沧澜界的天道也在崩碎，他们是来寻找‘天道碎片’的。”
果然！
林夜握紧混沌玉珏。
七年后，归墟秘境开启，恐怕不止他一个人想进去。
到那时，将是真正的龙争虎斗。
而他，必须在此之前，做好万全准备。
“召集九极盟所有高层。”林夜沉声道，“我们要开一次重要会议。”
中州的命运，修真界的未来，都将在此次会议中决定。
而林夜的道路，也将迈向更广阔的天地。
凡尘仙途，问道长生。
这条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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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将进入归墟秘境，面对天道碎片、天外修士、以及隐藏在历史背后的更大秘密。混沌之道的终极，长生之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