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李白??-7(1/2)

重考结束的次日清晨,吏部的传召文书便送到了客栈。

柏羽接过文书时,指尖触到那带着墨香的宣纸,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几分警惕。

经历过舞弊风波,他对官场的复杂多了几分敬畏。

按照文书指引,他换上原主仅有的一套体面长衫,将功名文书仔细折好藏在袖中,缓步走向位于皇城东侧的吏部衙门。

吏部大堂庄严肃穆,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堂内两侧站着手持文书的吏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油墨味。

柏羽刚踏入大堂,就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从主位起身,身着绯色官服,腰间佩着金鱼袋。

正是昨日主持重考的吏部侍郎周恒。

“李白,你来了。”周恒的声音温和却带着威严,示意他上前落座。

“昨日你的策论,老夫反复读了三遍,‘德主刑辅’的论述尤为精妙,可见你不仅通经史,更懂实务。”

柏羽连忙起身行礼:“大人谬赞,臣只是就题论事,些许浅见难登大雅。”

他刻意保持谦逊,避免因锋芒过露引人忌惮。

周恒笑了笑,命人端上热茶,话锋一转谈起治国理念:“如今陛下推行均田制,虽利民生,却也引发士族不满;北境突厥虽暂退,边防仍需加固。你觉得,当前治国最需注重哪一点?”

这个问题看似寻常,实则暗藏试探——既考察对时政的了解,也暗含对派系立场的窥探。

柏羽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迅速调取007整理的贞观十七年时政资料。

他知道周恒是太宗潜邸旧臣,虽不明确站队太子或魏王,却始终以“稳定”为首要原则。

思索片刻后,他缓缓答道:“臣以为,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士族不满可通过科举广纳寒门子弟平衡势力,边防稳固需以安抚流民、充实边地为根基。陛下仁德,只需坚守‘民为根本’之心,便可化解诸多矛盾。”

这番回答既避开了直接谈论储位之争,又贴合太宗一贯的治国思路,同时暗合周恒“求稳”的立场。

周恒闻言眼中闪过赞许,放下茶盏道:“你虽出身乡野,却有这般见识,实属难得。老夫在吏部多年,见过的才子不少,像你这般沉稳又有见地的,却是不多。”

两人从均田制聊到科举改革,从边防军务谈到民生疾苦,不知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柏羽始终把握着分寸,既展现学识又不妄议朝政,偶尔提出的见解都基于唐代现有制度,绝不出半分跨时代的言论。

周恒越听越满意,忽然话锋一转:“太子殿下近日正需一位学识渊博、品行端正的伴读,老夫有意推荐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柏羽端茶的动作猛地一顿,温热的茶水险些洒出。

太子伴读——这个职位远比他想象的更接近权力中心。

他强压下心中的波澜,表面依旧保持平静:“大人抬爱,只是臣初入仕途,资历浅薄,恐难胜任伴读之职。”

“你不必过谦。”周恒摆摆手,语气诚恳,“太子天性聪慧,只是近来心思有些浮躁,需得一位沉稳的先生引导。你既通经史,又懂实务,正是合适人选。且伴读虽无实权,却能常伴太子左右,日后若得重用,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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