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剑阁悟道，寂灭真意（1/2）

修为稳固后，凌霜并未满足于灵力的增长。混沌元胎的提升是全方位的，她感觉自己对《太上斩情录》和“寂灭”剑意的领悟到了一个新的瓶颈，需要实战和悟道来突破。

这一日，她来到了青云宗的剑阁。

剑阁并非藏剑之所，而是一处宗门前辈留下的悟剑之地。这里剑气纵横，残留着历代剑修长老演练、切磋甚至坐化时留下的种种剑意痕迹。对于剑修而言，此地是绝佳的悟道场所。

封山之后，剑阁更显冷清，只有寥寥数名剑修弟子在此闭目感悟，个个眉头紧锁，显然收获甚微。看到凌霜进来，这些弟子连忙恭敬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凌霜微微颔首，径直走向剑阁深处。越往里走，残留的剑意越发强大、杂乱，甚至相互冲突，形成了一片无形的剑意力场，修为不足者根本无法深入。

凌霜运转功法，周身寒气自成领域，将那些杂乱剑意排斥在外，如履平地般走到了剑阁最深处。这里空无一人，只有石壁上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剑痕，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经年不散的强大剑意。

她闭上双眼，神识缓缓散开，仔细感知着每一道剑痕中残留的意境。

有炽热如火的剑意，狂放霸道；有连绵如水的剑意，柔韧不绝；有厚重如山的剑意，沉稳防御；有迅疾如风的剑意，无孔不入…

这些剑意曾属于青云宗历代天才，各有千秋，但凌霜只是默默感知，并未融入己身。她的道，是极致冷静下的绝对毁灭，是万物终结的寂灭。

她寻找着与自身剑意共鸣的痕迹。

终于，她在墙角一处不起眼的、几乎被磨平的剑痕前停下。这道剑痕很浅，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与死寂，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留下这道剑痕的前辈，其剑意与凌霜的“寂灭”之道有几分相似，但似乎更加偏向于“死亡”和“吞噬”，而非凌霜那种纯粹到极致的“终结”与“虚无”。

凌霜盘膝坐在那道剑痕前，冰魄剑胚横于膝上，心神沉入其中，开始与那道残留的死亡剑意进行印证、对抗、吸收。

她的“寂灭”剑意自发运转，与那死亡剑意相互磨砺。起初，那死亡剑意试图侵蚀她的神识，却被更纯粹、更冰冷的寂灭之意缓缓瓦解、吸收。

时间一点点流逝。

凌霜周身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冰冷，越来越沉寂，仿佛整个人都要化作一块万载寒冰，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停止了流动，光线似乎也变得黯淡。

膝上的冰魄剑胚发出轻微的嗡鸣，剑身之上，那抹冰蓝之中，逐渐染上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灰暗之色，那是寂灭真意凝聚的体现。

她脑海中，不断推演着“霜寂”这一式。

快、准、狠，极致的凝聚，极致的爆发，带来极致的终结。

但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寂灭，不仅是物质的终结，也应是神魂的湮灭，甚至…是存在痕迹的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