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团建后劲有点大？？（2/2）

但，她们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亮光，脸上带着的，是发自内心、毫不设防的轻松笑容。

德妃抬手抹了抹额角不知是热汗还是急出来的汗珠，率先笑道：“不瞒陛下，臣妾入宫这么多年，循规蹈矩，从未……从未如此刻这般，觉得这般开怀，这般……像个人。”

淑妃也难得真诚地点头附和：“是啊，方才与德妃姐姐一同游戏，倒让臣妾想起了未出阁时，与家中姊妹们嬉笑打闹的日子，虽不合规矩，却快活得很。”

贤妃一边整理着歪掉的发簪，一边不好意思地抿嘴笑：“就是……实在是太失仪了，若让宫中嬷嬷看见，怕是要念叨上三天三夜。”

“失仪什么失仪！”沈娇娇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以后这样的活动，每个月都要举办一次！朕看，就定名为‘后宫欢乐汇’！如何？”

“真的吗？陛下！”四位妃子闻言，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如同映满了星子，充满了期待。

“君无戏言！”沈娇娇拍着胸脯保证。

回养心殿的路上，沈娇娇还在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今天的种种趣事，心情愉悦得几乎要哼起歌来。

这时，她听到意识海中，萧烬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情绪：

【沈娇娇！你知不知道，就今天这一天，朕登基以来，苦心经营、刻意维持了多年的帝王威严、深不可测的形象，已然……荡然无存了。】

“那又怎样？”沈娇娇不以为然，“威严能当饭吃吗？能让你快乐吗？你看看她们，今天笑得多真心？以前那种表面一团和气，背后各自算计，见面就是虚伪客套的日子，有什么意思？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更像一个……家吗？”

【朕要的是平稳的后宫！】

“可这后宫不也是你的家吗？”

萧烬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带着些许好奇与探究的语气问道：【你来的那个世界……女子之间，君臣之间……都是如你这般……相处的吗？】

“差不多吧！核心精神就是平等、尊重、快乐！”沈娇娇一下子又兴奋起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们还有更多好玩的呢！下次可以教她们打扑克牌，或者玩狼人杀……那可更是考验智慧和演技……”

【够了。】萧烬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疲惫，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纵容与笑意，【一次，便已足够惊世骇俗了。】

然而，事情的后续发展，却并未如萧烬所愿。

第二天，以内务府总管太监呈上的一份“联名上书”，便静静地放在了养心殿的御案上。

展开一看，竟是德、淑、贤、惠四妃联名，字里行间言辞恳切，感念陛下圣恩，使她们得享昨日之乐，身心愉悦，恳请陛下恩准，将每月一度的“后宫欢乐汇”定为常例。

于是，在接下来的某次常朝上，几位心思敏锐的老臣隐约觉得，龙椅上的陛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偶尔会飘向殿外，俊朗的眉宇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偶尔还会流露出一种……近乎牙疼般的痛苦表情。

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此刻的萧烬，正在他的意识海中，与那个异世的灵魂进行着一场激烈无比的“拉锯战”。

“必须办！我都答应她们了！君无戏言，这可是你们这儿的规矩！”沈娇娇据理力争。

【绝无可能！朕绝不会再陪你胡闹第二次！】萧烬态度坚决。

“好啊，那你来！你现在就出去，亲自去对着德妃淑妃她们那双双充满期待、亮晶晶的眼睛，告诉她们：‘昨日之事，纯属朕一时糊涂，今后不会再有了！’你来啊！”沈娇娇使出了“杀手锏”。

【……】萧烬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他竟罕见地语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