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您看这次品越来越少,今天查了半箱才找出十个,越来越没劲了。

听说次品率下降,黄三藏心头一喜,却故意叹气:话不能这么说。

您这一天少说能找二三十个,就是一块多钱,月入三十多块纯利润。

要都像前几天每天四五十个次品,那些进口材料白白浪费,我心疼啊!

我就随口一说......

您知道这些新到的材料吗?都是用日元从东倭进口的。

还有这些德国机器,花的是马克。

我垫光了积蓄还没见着回头钱呢。

阎埠贵连忙摆手:对不住黄馆长,我就发发牢 * 。

无妨。

这样,等首月交易完成资金周转开了,再给您调整待遇如何?黄三藏可舍不得放走这位质检好手。

成,就这么说定了。

对了,老三阎解旷愿意来厂里干活吗?

那混小子宁可跟着老二摆地摊也不来,管不了了。

理解。

麻烦转告他这两天来找我一趟,有好事。

转到车间,黄三藏注意到刘海中带的学徒又少了两位——想必是出师调去生产线了。

他走过去竖起大拇指:刘师傅,论带徒弟,您是这个!

老领导过奖!刘海中憨笑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黄三藏来到易中海身旁,“工人们的进步很大,这都是您的功劳!”

易中海淡淡一笑,没有否认。

“您觉得他们还需要多久能熟练操作?”

“大概三五天吧。”

“好的,辛苦您了!”

黄三藏转向秦玉茹问道:“这两天工厂有什么情况吗?”

“一切都很顺利。”

“那就好。

昨天运回来的两个保险箱放在哪里了?”

“就在大门旁边的角落里。”

“岳父在家吗?”

“在的,有事吗?”

“我想请他帮忙用马车把保险箱拉回去,太重了自行车不好带。

早知道该让余三斗顺路送一趟。”

“要不我去叫爸爸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

黄三藏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板儿爷蹬着三轮车运送保险箱跟在后面。

原本想找秦三宝的马车,但在二环被交警拦下,只好临时雇了三轮车。

“师傅,帮我把箱子抬下来就行。”

“要不我给您搬进屋吧?”

“不必了,家里有人帮忙。

不耽误您做生意。”

黄三藏不想引人注目。

“运费多少钱?”

“三毛钱。”

“给您五毛吧,搬这么重的东西辛苦了。”

“谢谢您嘞!那我先走了。”

郑铁石闻声赶来,“东家,这铁箱子是做什么用的?”

“这是保险箱,来,帮我抬到卧室去。”

两人刚放好保险箱,秦京茹就探头进来,“你们在干什么呢?”

黄三藏关上门解释:“这是保险箱,以后贵重物品都放在这里很安全。”

“我的首饰也能放进来吗?”

“当然可以。”

黄三藏将现金、首饰放入一个保险箱,重要文件放进另一个。

他教秦京茹使用密码锁:“钥匙一人一把,密码是我们的生日组合。

记住了吗?”

“记住了。”

第二天,黄三藏正在研读交通法规,郑铁石进来通报:“东家,阎解旷来找您。”

你让他在门房稍等片刻,我这就过去。

“明白!”

黄三藏略一思索,转身回卧室取了个信封,从保险柜里抽出些钱塞进去。

走到大门口时,见阎解旷正局促不安地站着,

“三爷!您找我有事?”

“去那边说。”

两人走到僻静处,黄三藏开门见山:

“躲着我?工作不要,低价房也不租,是怕我顺带把你收拾了?”

阎解旷低头盯着鞋尖。

“还惦记许大茂那档子事?实话告诉你,是他先对我使绊子,我不过想送他进局子醒醒脑。

谁知他平时缺德事干太多——你真当我有通天的本事?”

“可…不是您下的手?”

“蠢话!我要有那能耐,他还蹦跶得到去年?至于现在才当个破副馆长?”

阎解旷嗫嚅道:“您不是认识大领导……”

“点头之交罢了!倒是你,三观歪得邪门——许大茂当放映员时坑老乡钱财,祸害妇女,靠运动整人上位,这种渣滓不该遭报应?”

见对方仍不吭声,黄三藏甩出信封:

“一千五,抵你两年工资。

当初承诺帮你找工作,你既不肯,钱拿走两清。”

“三爷!我糊涂!”

“罢了。

真活不下去再来找我。”

黄三藏转身时暗叹:朽木不可雕。

阎解旷对着紧闭的大门连扇自己耳光。

父母都在黄三藏厂里赚得盆满钵满,刘光天兄弟想巴结都摸不着门路,自己却把金饭碗砸了。

院内,黄三藏瞧见郑铁石正啃交通法规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