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你姐啊...黄三藏望着窗外的枣树,叶子正扑簌簌往下掉。

贾东旭在时是真风光。

四级钳工,缝纫机踩着,连院里大爷们都眼红。

茶水在杯底转出个漩涡,三大爷说过,东旭师傅待他比亲儿子都亲。

媳妇突然了一声,槐花出生那年...

腊月里没的。

黄三藏掐着指节算,傻柱那会天天往贾家跑,连裤衩都帮着洗。

他嗤笑着摇头,结果人家就想占便宜不肯娶,你姐能咽下这口气?

窗外传来傻柱哼小调的声音,隔着墙都闻得到食堂的油烟味。

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倒想娶天仙。

黄三藏把花生壳捏得咔咔响,许大茂那几个混混,怕是...

姐不会的!媳妇突然拔高嗓门。

当然不会。

黄三藏眯起眼,聪明的赌徒都晓得,王牌要留到最后。

煤炉上的水壶突然尖啸起来,盖过了后院传来的骂街声。

“太好了!我还担心……”

“再问你件事,你姐姐是不是家里的长女?没怎么上过学?最多就读过一两年。”

“啊?你怎么知道?没人告诉过你呀!她确实——”

“这就解释得通了,那个年代的女孩在父母眼里不过是赔钱货和干活工具。

整个青春都灰扑扑的,哪有什么光鲜可言。

只有贾东旭在她黯淡的岁月里给过温暖,她才死心塌地背起这副重担。

要不然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甩开这一切,在燕京找个丧偶的小干部或技术员。”

“她婆婆心里明镜似的,连傻柱那点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

知道儿媳难得,死活不肯撒手。

她自己没城镇户口,吃不上供应粮,每月还得让你姐去 ** 买高价粮。

过惯好日子的婆婆既不愿吃苦,还要你姐给养老钱,这家子开销能不大吗?”

“你姐又没什么文化,在车间永远干最底层的活儿,工资根本涨不上去。

我看再过一百年也难——技术活就是技术活,那些钳工图纸我看着都晕,更别说她了。

小学毕业再拼命也造不出飞机大炮。

所以傻柱的饭盒才成了救命稻草,换别人早撑不住了。”

(注:原着未提秦淮茹是易中海徒弟,可能都不在同一车间,否则郭大撇子不敢 * 扰。

七级工以上通常只带四级工以上的徒弟,八级师傅更是技术权威,极重名声的易中海绝不会收初级工。

“天哪!这么复杂!”

“其实不必太感激你姐。

要不是我出现,她多半会撮合你跟傻柱,好让他继续接济。

我已经答应给她买件呢子大衣当谢礼。”

“什么?她居然打这种主意!就傻柱那样的也配打我主意?以后休想我再帮衬她!”

“钱还是要借的,每月别超过五块。

要是她说揭不开锅,就给十斤八斤棒子面。

我算过,她工资够撑二十来天。

老话说升米恩斗米仇,救急不救穷。

完全不帮会惹闲话,传到厂里影响不好——我毕竟是个干部,这点小钱不算什么。”

“前院刘家情况类似,大儿子刘铁柱比棒梗懂事,常捡废品贴补家用。

之前我每月资助五块钱和十斤粮,往后你直接交给他娘。”

“嗯!都听你的!”

入夜,黄三藏望着新房里的喜被和窗上的红双喜,仍觉恍如梦中。

烛光映着秦京茹的脸庞愈发动人,他轻声道:“娘子,时候不早了。”

秦京茹娇嗔地别过脸:“德性!熄灯!”

【红罗帐暖,春宵苦短】

2清晨醒来,黄三藏轻手轻脚地起身,还是惊醒了枕边的秦京茹。

你再睡会儿,我去买早饭。

中午我从食堂带饭回来,晚上咱们出去吃,今天就不开火了。

秦京茹眼眶发烫,觉得自己真是好命,遇上这么疼她的男人。

上班后,黄三藏拿着计划书找到科长老程。

这事他琢磨很久了,若能办成也是桩功劳,前阵子忙着婚事差点耽误。

科长,我在车间转悠时发现个问题。

现在年轻工友求知若渴,可老师傅们还抱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老观念,藏着技术不肯教。

如今是大工业时代,技术人才永远紧缺,哪会饿着老师傅?

我建议下班后请七、八级老师傅开一小时培训班,给愿意授课的老师傅提个小组长之类的小职务。

我还能教些外语——燕都对外交流越来越多,迟早用得上。

老程拍案叫绝:好主意!这事成了可是宣传科的政绩。

走,咱们去找李副主任,得厂领导批准才行。

李怀德正在经营自己的班底。

看到计划书时,他敏锐地意识到这不止是厂内典型,更能推广至全行业。

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看破不说破,倒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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