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张哥残余的报复与电流气陷阱（1/2）

仓库里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凌玄正弓着腰趴在实验台上，右手握着刻刀，左手按着块巴掌大的钛合金板，刀尖在金属表面划出细如发丝的螺旋纹。刻刀每落下一次，他指尖就会渗出一丝微弱的蓝光 —— 那是电流气顺着刀刃注入阵纹的痕迹，像是给冰冷的金属注入了一丝活气。

“老鬼！快把我的护手霜递过来！再刻三块电池，我这手就得进化成‘金刚钻’了 —— 昨天刻了 20 块，现在握筷子都抖，连夹个花生米都能掉三次，再这样下去，咱们得雇个‘阵纹打字员’，最好是会盲打的那种！” 凌玄头也不抬地喊，声音里满是夸张的哀嚎，但手里的刻刀却稳得很，刀尖在钛合金板上绕着圈，连 0.1 毫米的偏差都没有。

老鬼从里屋的电芯堆里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块刚焊好的电路板，焊锡的余温把他的指尖熏得发红。他看着凌玄那副 “手快废了” 却依旧精准的样子，笑得直拍大腿：“谁让你昨天吹牛逼，说‘三天能搞定 50 块电池’？现在知道‘嘴比手快’的后果了吧？我早就说过，咱们得买台激光雕刻机，你非说‘手工刻的阵纹有灵魂’，现在灵魂有了，手快没了 —— 对了，你那护手霜是上次我在超市买的打折货，才五块钱一支，别指望它能拯救你的‘金刚钻’手！”

“五块钱也是钱！总比没有强！” 凌玄伸手接过护手霜，往手上挤了一大坨，胡乱搓了搓，又低头继续刻阵纹。其实他没说，手工刻纹看似累，实则是在锻炼电流气的精准控制 —— 之前优化的螺旋阵纹，每一道曲线都要和体内的电流气循环路径对应，刻刀落下的力度、速度，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得和能量流动同步。刚才刻到第三圈时，他明显感觉到电流气在经脉里的流动更顺了，原本在肘部会卡顿一下的能量，现在像水流过光滑的管道，连示波器上的波形都比之前更平稳，峰值稳定在 2.4a，比昨天又高了 0.1a。

这就是玄械修真的妙处 —— 别人以为的体力活，在他这儿却是最好的修炼。就像当年在青云宗，师兄们总觉得磨灵石是苦差事，他却能在磨石的过程中感悟灵气的颗粒感，现在换了电流气和钛合金板，道理是相通的。

两人正拌嘴，仓库门口突然传来 “咚咚” 的敲门声，力道重得差点把门板震掉，还伴着粗犷的喊声：“请问是陈凡兄弟吗？我是城东物流的王经理，小周（外卖员）推荐我来的，想跟你聊聊电池改装的事！”

凌玄瞬间来了精神，顾不上揉发酸的手腕，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个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肚子有点发福，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样品电池的工人，工人手里的电池外壳上还沾着泥点，一看就是刚从三轮车上卸下来的。王经理手里提着个印着 “城东物流” 的公文包，包角都磨破了，一看就是跑业务用了好几年的老包。

“王经理快请进！” 凌玄热情地招呼，顺手把刚刻废的半块铜片往身后的工具箱里塞 —— 那铜片上的阵纹歪歪扭扭，是他刚才分心时刻坏的，可不能让客户看见。“我们这地方有点乱，您别介意 —— 老鬼，快给王经理倒杯水，要昨天买的那个冰镇可乐，别拿常温的！昨天我喝常温的，差点把牙冻掉，王经理是贵客，得喝冰的！”

老鬼翻了个白眼，慢悠悠地从冰柜里拿出可乐，还故意多拿了一瓶给自己：“就你会装大方，那可乐三块钱一瓶，昨天你还说要省着喝，今天见了客户就大方了？” 嘴上吐槽，动作却不慢，把可乐拧开递给王经理，还贴心地递了张纸巾。

王经理摆摆手，也不客套，直接走到实验台边，拿起一块刚刻好的电池翻来覆去地看：“我就不绕圈子了，小周说你们改的电池，冬天续航能到 200 公里，充电还快？我们物流站有 50 辆电动三轮车，现在的电池冬天跑 50 公里就得充电，有时候送晚了，客户还得投诉，我这头发都快愁白了。” 他顿了顿，指了指电池上的阵纹，“这玩意儿就是你们说的‘螺旋循环阵纹’？我不懂技术，但我就想知道，这电池耐不耐用？冬天零下几度会不会冻坏？充电的时候会不会炸？”

凌玄心里早有准备，他拿起电池走到仓库门口的空地上，顺手拿起旁边的扳手，对着电池外壳敲了一下 ——“哐当” 一声，扳手弹了回来，电池外壳连个划痕都没有。“王经理您看，这外壳是加厚的 abs 材料，抗摔抗砸，就算三轮车翻了，电池也坏不了。至于抗冻，我在电池里加了‘低温保护阵纹’，零下 15 度都能正常用，充电的时候会自动调节温度，绝对不会炸 —— 您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能给您演示充电。”

说着，凌玄就把电池接到充电器上，同时打开示波器。屏幕上的电流波形立刻跳了出来，平稳的正弦状，充电电流稳定在 3a，比普通充电器快了两倍。“您看，这充电速度，10 分钟能充到 50%，半小时就能充满，比您现在的电池快三倍。” 凌玄又补充道，“对了，王经理，最近是不是有个叫‘深蓝科技’的公司也在推高续航电池？我听老周（废品站老板）说，他们的电池虽然续航也高，但有客户反映充电的时候会发烫，好像还有安全隐患。”

他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 昨天老周给他送玉石碎片时，提过一嘴深蓝科技，说他们最近在大量收购旧电池，还打听玄械材料的事，他正好借这个机会探探王经理的口风，也给深蓝科技埋下个小小的 “负面印象”。

王经理果然皱了皱眉：“你也知道深蓝科技？他们上个月确实找过我，说一块电池要 300 块，比你们贵多了，还说你们的技术是抄他们的。我没敢买，一是太贵，二是我听说他们的电池在低温下会掉电，不靠谱。”

“您看，这就是差别。” 凌玄趁热打铁，“我们的电池不仅便宜，还耐用，而且我还能给您附赠‘防窃听服务’—— 给每块电池装个微型信号屏蔽器，您也知道，物流的路线数据很重要，要是被竞争对手窃听了，损失就大了。这屏蔽器是用钛合金做的，和阵纹一起刻在电池里，外面看不出来，还不影响电池性能，这可是独一份的服务，外面花钱都买不到。”

老鬼在旁边补刀：“就是！王经理，我们凡哥还能给您提供‘售后保障’，要是电池用坏了，我们免费维修，一年内还能以旧换新 —— 您想想，50 块电池，一年下来能省多少维修费？”

王经理被说得心动了，他让工人把样品电池装到三轮车上，亲自骑了一圈。半小时后，王经理骑着三轮车回来，脸上的愁云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太好了！我骑了 15 公里，电量才掉 7%，比我原来的电池强太多了！而且充电确实快，刚才充了 10 分钟，电量就从 80% 涨到 95%，太方便了！”

“行！我信你们！” 王经理当场掏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50 块电池，180 块一块，总共 9000 块，我先付 50% 定金，4500 块，剩下的 5 天后我来提货时付清 —— 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啊！”

“您放心！保证按时交货，质量绝对没问题！” 凌玄看着手机里到账的 4500 块，心里乐开了花，差点把实验台的示波器震掉，“老鬼！我们要发了！这单做完，咱们就能还清所有房贷逾期款，还能买激光雕刻机，以后再也不用手刻阵纹了 —— 我终于能摆脱‘手工耿第二’的命运了，再也不用天天喊着‘我的手要废了’！”

老鬼也笑了，但还是没忘泼冷水：“别高兴太早！你忘了昨天张哥的手下在仓库外喷漆威胁？说‘7 日内不还 25 万，烧仓库’，今天才第三天，他们说不定还会来捣乱。而且你那电流气陷阱，靠谱吗？别到时候把自己人电了。”

凌玄的笑容收敛了些，他走到仓库门口，蹲下身，掀开门口的地砖 —— 下面藏着一圈铜片阵纹，铜片之间用细如发丝的导线连接，导线的另一端接在仓库的备用电源上，电源旁边还放着个从老周那拿的旧医疗器械传感器。“放心，我这陷阱可不是随便做的。” 他指着传感器说，“这是医用的红外人体传感器，能识别体重超过 50 公斤的人，只有满足条件才会触发，像你这种‘细狗’，就算踩上去也没事。而且电流强度能调，现在设的是 150v，只会麻不会伤，就像‘电击按摩仪’，要是张哥的手下敢来，保证让他们体验‘玄械版足底按摩’，舒服到不想走！”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还在阵纹里加了《天工阵典》里的预警阵纹，只要有人触发陷阱，不仅会电击，还会自动记录他的生物特征，比如身高、体重，到时候警察来了，也有证据。你爷爷日记里不是说‘陷阱阵纹要结合地脉电流’吗？我昨天试了试，把导线埋得深一点，能吸收点地脉里的微弱电流，这样就算备用电源断了，陷阱也能用，就是威力小了点，只能当警报用。”

老鬼眼睛一亮：“我爷爷还真写过这个！他说‘地脉电流是玄械的根基，尤其是佘山那边的地脉，能量特别强’，可惜我那时候没当回事，现在想想，说不定佘山的地脉和民国遗迹有关？”

“很有可能。” 凌玄点点头，心里记下了 “佘山” 这个地名 —— 之前警察来的时候，提过一嘴 “最近郊区有不明人员在打听佘山防空洞”，现在老鬼又这么说，看来佘山的民国遗迹比他想象的更重要。

提到玉坠，老鬼的表情更亮了：“对了，我昨天去拿玉坠，没遇到启明的人！我婶子果然在五斗柜的暗格里找到了，用红布包着，比你手掌还大，绿色的，上面还有模糊的纹路，像座山，我看着有点像地图上的昆仑山。我把它藏在老宅的房梁上了，用塑料布包了三层，还垫了防潮纸，等咱们忙完这单，就去拿回来试试 —— 说不定这玉坠就是‘玉石阵基’，到时候你的电流气转化效率能破 80%，直接突破筑基期！”

凌玄心里一动 —— 昆仑山？他之前在网上查过，昆仑山是有名的 “龙脉之地”，要是玉坠上的纹路真的是昆仑山，说不定和后续要找的维度能量有关。之前他听老周说，中科院有个李教授，专门研究 “特殊能量与地脉的关系”，要是能拿到玉坠，说不定可以找李教授帮忙检测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特殊能量。

就在这时，仓库的警报器突然 “滴滴” 响了起来 —— 这是凌玄之前装的人体感应警报，有人在仓库外停留超过 30 秒了。

两人赶紧躲到仓库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 —— 是两个黄毛，一个留着杀马特发型，另一个耳朵上戴着个银色耳钉，手里都拿着钢管，正鬼鬼祟祟地往仓库里张望，嘴里还念叨：“张哥说了，今天要是再拿不到钱，就把仓库的电路剪了，让他们没法改电池。要是遇到那个陈凡，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张哥的厉害！”

“来得正好！让他们尝尝我的‘电流气陷阱’！” 凌玄压低声音，轻轻按下陷阱的启动开关，指尖的电流气顺着导线流到铜片阵纹上，阵纹瞬间泛起微弱的蓝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其中一个黄毛不耐烦地踹了踹仓库门：“陈凡！快出来！不然我们就砸门了！” 见没人回应，他抬脚就要踩在地砖上 —— 正是凌玄布置陷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