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最原始的商业间谍（1/2）

看着巴顿和瘦猴两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大男人，像两个刚被打了鸡血的愣头青一样冲出去，准备为了他们“集团总裁”的梦想而奋斗，我欣慰地呷了一口凉白开。

“画大饼”这个技能，简直是为我这种懒人老板量身定做的神器。

“林奇……”凯尔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心里的困惑问了出来，“你真的相信他们能打探到有用的情报吗？他们……他们毕竟是……”

“是地痞流氓，是混混无赖，对吗？”我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凯尔点了点头。在他接受的骑士教育里，这些人是社会的渣滓，是需要被“净化”和“规训”的对象。

“凯尔，我的朋友，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论光明正大地冲锋陷阵，他们一百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一个。但要论在阴暗的角落里听墙角、翻垃圾、套近乎，你一百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们一个。”

我顿了顿，补充道：“这就叫‘核心竞争力’。”

凯尔似懂非懂，但还是选择了相信我。毕竟，自从认识我以来，他曾经坚信不疑的许多常识，都已经被我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了无数遍。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啊不，是地痞流氓的八卦洪流。

每天傍晚，巴顿和瘦猴都会派人送来当天的烤串分红，顺带附上一份用歪歪扭扭的字写在羊皮纸上的“市场调研报告”。

这些报告的内容，堪称黑夜之城贵族圈的《走近科学》与《知音》杂志合订本。

“报告大神：城北的菲利普伯爵，连续三天没有出门，据他的马夫说，伯爵大人最近沉迷一种来自东方的叫做‘斗地主’的纸牌游戏，还把自己的两个情妇发展成了牌搭子。”

“报告大神：财政大臣家的三公子，昨天在‘玫瑰赌场’输掉了他下个季度的零花钱，并扬言要卖掉他父亲最心爱的一匹狮鹫来翻本。”

“报告所有看过这份报告的人：我，瘦猴，今天亲眼看到圣光主教大人偷偷在假发里藏了三根炸鸡腿！我发誓！”

……

我捏着这些让人哭笑不得的“情报”，感觉自己的高血压都快犯了。我要的是可能引发末日灾难的阴谋线索，不是贵族圈的沙雕新闻合集！

就在我快要放弃，准备亲自出马夜探德库拉子爵府的时候，一份来自黑鼠帮的报告，引起了我的注意。

“报告林奇大神及各位同仁：东城区的德库拉子爵府，最近行为极其诡异。据我们负责给子爵府送菜的兄弟‘壁虎’观察，子爵府最近半个月，所有蔬菜水果的采购量都降到了零，但对牲畜血液的采购量翻了三倍。他们对外宣称是子爵大人在研究一种新的红色颜料，但‘壁虎’有一次偷偷瞥见，那些血被直接送进了子爵的餐厅。另，子爵府每隔两天深夜，都会有一辆神秘的黑色马车从后门运出几个大木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