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流涌动,二流子现(1/2)
王西川逼母道歉之事,如同在靠山屯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的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屯子里的人们在震惊、咋舌之余,看待王西川一家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
敬畏者有之,觉得他行事太过、不近人情者亦有之,但无论如何,一个共识已然形成:王西川家,尤其是他那九个女儿,是绝对碰不得的逆鳞,触之必遭雷霆之怒。
王老太自那日屈辱道歉后,便称病在家,多日未曾出门,显然是没脸见人。
王老爹也变得愈发沉默,整日蹲在门口抽烟,唉声叹气。
曾经在屯子里也算有些脸面的老王家,因为王西川的决绝崛起和强硬手段,陷入了一种尴尬而压抑的气氛中。
然而,王西川对此浑不在意。
他所求的,从来就不是虚妄的名声或者他人的评价,仅仅是妻女的安宁与幸福。
经过此事,家中的氛围反而更加凝聚。
黄丽霞看着男人的眼神,除了依赖与爱慕,更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心疼与理解。
她知道,男人背负着“不孝”的骂名,心里未必好受,但他为了这个家,毅然决然地扛起了所有。
孩子们似乎也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王昭阳(大丫)更加沉稳,将妹妹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王望舒(二丫)虽然依旧活泼,但说话做事明显有了分寸;连最小的王璎珞(七丫)在经过几日的安抚后,也渐渐从那次惊吓中恢复过来,只是变得更加黏着父亲。
王西川将那罐獾油放在屋里显眼处,每天睡前都会亲自给每个女儿的小手小脸仔细涂抹一遍,看着她们皮肤变得滋润,不再红肿皴裂,他心中便充满了简单的满足。
他将外部的一切纷扰隔绝在小院之外,继续着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狩猎生活。
水连珠的枪声依旧是他与这片山林对话的语言,带回了维持家庭富足的各种猎物。
只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屯子里某些角落投来的目光,除了以往的敬畏,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那是隐藏在阴影里的嫉妒与怨毒。
这份怨毒,主要来源于他的三弟,王南川。
王南川的腿伤基本痊愈了,但走起路来还是能看出一点微跛。
这腿伤时刻提醒着他那日满月宴上的耻辱,而王西川日子的越发红火,以及他逼母道歉的“壮举”,更是像一根根毒刺,扎在他的心上,日夜折磨着他。
他和他媳妇曹玲华那日谄媚上门碰了一鼻子灰后,就知道想从王西川这里捞好处是彻底没戏了。
非但没戏,眼看王西川家顿顿吃肉,仓满囤流,而自家却依旧过得紧巴巴,连给孩子扯块新布都要掂量半天,这种强烈的对比让他心里的妒火几乎要烧穿胸膛。
“凭什么?!”夜深人静时,王南川常常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低吼,“他王西川凭什么?!一个绝户!凭什么过得比谁都好!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曹玲华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言语恶毒:“就是!我看他就是走了狗屎运!还有黄丽霞那个不下蛋的母鸡,现在也抖起来了!我看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夫妻二人越说越恨,却苦于王西川如今在屯里的威望和那杆要命的猎枪,不敢明着去找茬。
这天,王南川心里憋闷,借口去邻村串亲戚,实际上是想到处晃晃,散散心里的邪火。
他溜达到了离靠山屯七八里地的刘家屯。
刘家屯比靠山屯更偏僻穷困,屯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二流子也多一些。
在刘家屯村头的一个破旧碾盘旁,王南川遇到了一个熟人——刘疤瘌。
刘疤瘌本名刘二狗,因为小时候打架在眉骨上留下了一道疤,得了这么个诨号。
他是刘家屯有名的光棍懒汉,三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整天东家混顿饭,西家偷只鸡,是个人嫌狗厌的角色。
王南川以前来刘家屯时跟他喝过两次酒,算是认识。
“呦!这不是南川哥吗?咋有空上我们这穷旮旯来了?”刘疤瘌叼着根草棍,斜靠在碾盘上,吊儿郎当地跟王南川打招呼。他眼神闪烁,透着股精明和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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