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赵莽懵了：什么叫KPI？什么叫用户画像（2/2）

还是打着安国公府的旗号？

那秦国人看我们，不就等于看敌人吗？

还怎么做生意？

不只是他，连韩信都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把张百万往火坑里推吗？

“国公大人，这……这万万不可啊！”

张百万急得汗都下来了:

“秦国法度严苛，最是重农抑商，他们……他们不会跟我们合作的！”

“谁说要他们合作了？”

楚云笑了。

他拿出一卷新的竹简，递给张百万。

“你们的任务，不是卖东西。”

“是去给我填满这份……问卷。”

张百万疑惑地展开竹简。

只见上面写着一排排奇怪的问题。

“秦国关中，一石米市价几何？一斤铁呢？”

“秦国普通士兵，一月饷银多少？能买几斗米？”

“秦国贵族，最喜爱的奢侈品是什么？是楚国的丝绸还是齐国的海珠？”

“秦国百姓，对连年征战，是支持还是厌恶？私下里有何怨言？”

“秦国各地，是否有六国遗民聚集？他们对秦法是否信服？”

……

一条条，一款款，林林总总，上百个问题。

张百万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东西？

做生意还有问这些的？

“这叫市场调研。”

楚云面不改色地胡扯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军事是骨骼，这民生经济，就是血肉。我要知道秦国这个巨人，他的血肉，是否已经开始腐烂！”

赵莽在旁边听得是热血沸腾。

先生高论！

先生又说出了我听不懂但感觉巨牛逼的话！

他立刻翻译道：

“先生的意思是，韩信他们去断秦国的筋骨，张掌柜你们去抽秦国的血！明暗结合，让他们防不胜防！”

张百万似懂非懂，但看着楚云那不容置疑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任务。

计划已定，两路人马立刻开始准备。

韩信的暗线商队，准备的是便于携带的干粮、兵器和绘制地图用的特殊墨水。

张百万的明线商队，则装满了汉国最上等的丝绸、茶叶和瓷器，排场极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送钱的。

出发的前一天深夜。

楚云正在检查两支队伍最后的准备情况，一个身影，却悄然出现在了他身后。

是长乐公主。

她换了一身便服，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

“安国公。”

“公主殿下？”

楚云有些意外。

长乐公主没有多言，只是将一个小巧玲珑的香囊，递到了楚云面前。

香囊是淡青色的，绣着几支雅致的竹叶，做工精巧。

“这是……”

楚云一愣。

“听闻你派了一支商队，要去秦国。”

公主的视线，没有看楚云，而是飘向了远处忙碌的身影:

“此去路途遥远，凶险未知，这个……你让他们带上，或许能……求个心安。”

楚云接过香囊，入手温润。

他能感觉到，香囊的内层，似乎有一个硬硬的轮廓。

是平安符。

“多谢公主。”

楚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必谢我。”

长乐公主的声音很轻:

“本宫只是……不希望再听到从边境传来的坏消息了。”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楚云一眼，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楚云一个人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里的香囊。

鼻尖，是若有若无的清雅香气。

手心，是那平安符坚硬的轮廓。

他忽然觉得，这个原本只是想敷衍皇帝的差事，变得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