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朽的火种（1/2）

灵界的混沌在维克多眼前缓缓平复，红色巨人消散后留下的点点星火，如同赤色的星辰，在他周围盘旋不散。他单膝跪地，灵魂被撕裂的痛楚远比身体的创伤更甚。胸口处，寂灭之吻留下的黑色烙印如同活物般蠕动，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深入骨髓的冰寒。

会长的身影在灵界的虚无中凝聚，银色的长袍上不染半点尘埃。他注视着维克多，目光中带着学者特有的审视与好奇。

感觉如何，维克多·艾伦？会长的声音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是一场实验室里的观察。第一次显化思想真身，就面对秩序女神之眼的压制，还能战而胜之。你的表现，超出了我的预期。

维克多艰难地抬起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灵魂的伤口。为什么...帮我？他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碎裂的喉咙中挤出。

会长轻轻挥手，那些盘旋的赤色星火仿佛受到指引，缓缓融入维克多胸前的黑色烙印。剧痛稍缓，但那黑色仅是被暂时遏制，并未消退。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保护一个珍贵的研究样本。会长的回答冷静得近乎残酷。你的‘真理之火’途径，是第五纪元迄今为止最令人惊讶的变量。在资本序列几乎被认定是纪元主角的当下，你的出现，打破了许多存在的预测。

维克多强忍痛楚，试图站直身体，却再次踉跄。我的...途径？

看来你对自己的本质一无所知。会长微微摇头，那么，让我为你解释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则——关于超凡途径，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新生途径，所必须遵循的三条铁律。

会长的声音在灵界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法则的重量：

第一，存在即永恒。

会长的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轨迹，那轨迹凝固不散，仿佛成为了灵界本身的一部分。一条‘序列’一旦被开创，其存在本身就被锚定在世界的根源之中，成为永恒的法则。就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会永远扩散下去。你的‘真理之火’，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永恒的存在。即使你此刻死去，即使所有知晓它的人都消亡，这条路径也已经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它的力量和特性会如同无形的染料，持续渗透进现实。

维克多瞳孔微缩，他感受到体内那团火焰似乎在与这番话共鸣。

第二，开创即成功。

会长指向维克多，目光锐利。最艰难的一步，不是将这条路径发扬光大，而是从无到有地开创它。你已经完成了这最根本的一步——将另一个世界的思想火花，在这个存在超凡力量的世界里点燃，并使之成为一条可行的道路。这是从零到一的质变。即使你现在倒下，‘真理之火’途径也已被确定，其本源力量不会流失。

维克多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第六处、为什么资本之王如此急切地想要消灭他。他们无法抹杀已经成为法则的途径，只能消灭当前最合适的载体。

第三，力量自我延续。

会长的手掌向上摊开，那些赤色星火在他掌心汇聚，形成一个微缩的红色巨人虚影。一条途径的力量，会在历史长河中自我寻觅。它会本能地寻找合适的继承者，总会在某个时刻，被某人重新点燃。就像种子总会寻找土壤，你的‘真理之火’，即使暂时熄灭，也注定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点，被新的‘承火者’再次点燃，坚定不移地踏上这条道路。

三条铁律阐述完毕，灵界陷入短暂的寂静。维克多咀嚼着这些话的含义，一种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既有欣慰，也有更深的沉重。

所以，维克多缓缓开口，即使我死了，我的道路也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