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裂痕！黄金圣斗士们的动摇！（1/2）

“撒加！你的末日，到了！”

这句充满了挑衅和审判意味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死寂的教皇殿内轰然引爆！

这一次，黄金圣斗士们没有再爆发出愤怒的小宇宙。

他们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震惊、是迷茫、是深思。

陈星刚才那番话，虽然依旧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但他却巧妙地，将所有的“不合理”，都扭转成了“合理”。

艾俄洛斯为何不求助同伴？因为他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在教皇都可能是叛徒的情况下，不相信任何人，是一个英雄在绝境下，最无奈，也最正确的选择。

女神在哪里？在日本，被一个凡人保护着！这个说法，虽然匪夷所思，但却也解释了，为何十三年来，圣域都找不到雅典娜的踪迹。

而最后那番慷慨激昂的宣言，更是将他们的身份，从“嫌疑犯”，彻底拔高到了“为正义献身的殉道者”的高度！

他们不怕死。

他们是来揭露真相的。

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决绝，本身，就是一种极具说服力的力量。

艾欧里亚的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

他看着陈星那张因失血而苍白，却闪烁着灼人光芒的脸，又看了看王座前，那个陷入了诡异沉默的教皇。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理智告诉他，教皇是圣域的领袖，是“神的化身”，不可能做出弑师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但陈星的话，却又像一把钥匙，解开了他心中积压了十三年的诸多疑惑。

为什么哥哥当年会那么仓促地离开？为什么教皇要将哥哥定性为叛徒，并下达格杀勿论的命令？为什么十三年来，圣域对于当年的事，讳莫如深，列为禁忌？

一个个问题，如同雨后春笋般，从他心底冒了出来。

他看向身旁的穆。

白羊座的黄金圣斗士，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他那温和的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哀伤。

穆先生……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艾欧里亚刚想开口询问，却被身后的阿鲁迪巴，用他那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按住了肩膀。

金牛座的黄金圣斗士，冲他摇了摇头，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阿鲁迪巴虽然性格憨厚，但他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今天教皇殿的气氛，很不对劲。

而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教皇的反应。

从刚才开始，教皇就一直沉默着。

他没有暴怒，没有反驳，甚至没有再释放出那种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像一尊石化的雕像。

这种反常的沉默，比任何雷霆之怒，都更令人心悸。

他在害怕。

这个念头，不可抑制地，从阿鲁迪巴的心中升起。

他在害怕这个凡人所说的话。

不只是阿鲁迪巴，几乎所有的黄金圣斗士，都察觉到了教皇的异常。

他们都是身经百战、心志坚定如铁的战士，对于气息和情绪的感知，敏锐到了极点。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从教皇的身上，正散发出一股混乱、矛盾、挣扎的气息。

神圣与邪恶，光明与黑暗，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正在他的体内，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教皇”该有的状态。

裂痕。

一道无形的裂痕，在黄金圣斗士们那坚不可摧的信任之间，悄然出现了。

他们开始怀疑。

怀疑这个统治了圣域十三年的教皇。

怀疑那个被他们唾弃了十三年的“叛徒”。

怀疑，他们一直以来所坚守的“正义”，是否，真的就是正义。

“够了。”

终于，教皇开口了。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充满了疲惫。

他缓缓地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王座。

那背影，不再像昨天那般伟岸，反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萧索和……狼狈。

“一场拙劣的闹剧。”

他坐回到王座上，重新戴上了那张冰冷的面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隔绝掉所有审视的目光。

“将他们，打入水牢。”

他又一次，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但这一次，没有人立刻行动。

卫兵们看向黄金圣斗士，黄金圣斗士们，则看向了艾欧里亚和穆。

“教皇冕下！”艾欧里亚终于忍不住了，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觉得，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不应如此草率定论！”

“哦？”教皇的声音，从面具后传来，听不出喜怒，“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我请求，对这几个人进行公开的、由十二黄金圣斗士共同参与的审问！并立刻派人，前往日本，调查他们所说的，关于女神的下落！”艾欧里亚的语气，无比坚定。

他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这不仅是为了他哥哥的清白，更是为了圣域的未来！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艾欧里亚。”教皇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敢！”艾欧里亚低着头，“我只是，想寻求一个真相！”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对教皇忠心耿耿的艾欧里亚，竟然会当众顶撞教皇。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