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暴的十一番队（2/2）

小林时雨在暗处看得心急如焚。他知道老魂要倒霉了。他内心天人交战：出去？等于送死。不出去？难道眼睁睁看着……

没等他想出对策，那个矮壮死神已经如同蛮牛般冲向老魂，一拳砸向他的面门，拳风呼啸，带着明显的灵压，这一拳若是打实，老魂恐怕会当场魂飞魄散！

“小心！”小林时雨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身体已经先于思维行动。

他没有傻到直接去硬接那蕴含灵压的一拳。就在矮壮死神冲过一堆散落木棍的瞬间，小林时雨猛地从阴影中窜出，不是攻击死神，而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那堆木棍的底部！

“哗啦！”

散乱的木棍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巧妙地滚落到矮壮死神的脚下。死神前冲的势头太猛，猝不及防下被木棍一绊，顿时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庞大的身躯向前扑倒，那致命的一拳也擦着老魂的肩膀打空，将旁边的土墙砸出一个浅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愣。

小林时雨趁机一把拉住吓呆的老魂，将他拖向另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同时口中大声喊道：“死神大人恕罪！这老家伙年纪大了脑子不清醒，绝无冒犯之意！他是担心地上的果子弄脏了各位大人的脚，这才出声提醒啊！”

他这话语速极快，看似在解释求饶，实则把“死神欺凌”扭曲成了“流魂关心则乱”，试图混淆视听，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疤脸死神的目光第一次正式落在了小林时雨身上。那目光如同实质，带着审视与压迫，让小林时雨感觉皮肤都有些刺痛。

“哦？你又是谁？”疤脸死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如同砂纸摩擦。

“小的……小的叫小林时雨，就是在这片混口饭吃的。”小林时雨努力让自己显得卑微而惶恐，身体却微微紧绷，随时准备施展“意识流”跑路。

“小林？”疤脸死神咀嚼着这个姓氏，似乎没听说过哪个贵族是这姓，眼神中的兴趣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待有趣玩具的神情。“刚才那一下，有点意思。像只狡猾的老鼠。”

这时，那个摔倒的矮壮死神已经爬了起来，怒不可遏地就要冲向小林时雨。

“够了。”疤脸死神却突然开口，阻止了手下。他看了看小林时雨，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躲在远处、瑟瑟发抖地窥视的流魂，咧开嘴，露出一个堪称恐怖的笑容。“今天心情不错，饶你们这些蝼蚁一命。我们走。”

说完，他竟真的带着两个手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娱乐。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灵压彻底消失，街道上才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但恐惧的氛围依旧弥漫。

小林时雨扶着惊魂未定的老魂，自己的后背也已被冷汗湿透。

刚才与疤脸死神对视的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那是一种纯粹的、毫无道理的暴力，与他那精于计算、追求生存的野路子打法截然不同。

“十一番队……鬼严城……”

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名字，心中凛然。这不仅仅是残暴，更是一种对生命彻底的漠视。这与他在手抄本上看到的、关于早期护廷十三队作为“杀手集团”的描述隐隐对应，但亲眼所见的冲击力远非文字可比。

“小伙子……多谢你了。”老魂缓过气来，感激地说道，将刚才准备用来交换虚骸碎片的那卷关于鬼道原理的笔记塞给了小林时雨，“这个你拿着，小心收好……十一番队，唉，以后见到他们，躲远点……”

小林时雨接过笔记，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比任何人都更想躲远点。

这次遭遇，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破了他之前因为生意顺利而产生的一丝松懈。让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底色，也让他加入四番队、远离战斗前线的决心变得无比坚定。力量，如果不能用来守护秩序与生命，那与野兽的獠牙有何区别？

他握紧了手中的笔记，目光投向瀞灵廷的方向。那里，既有可能的安全区，也潜藏着更深的危机，他必须更快地变强，至少，要强到能在这样的危机中，保住自己和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