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遗物秘辛，暗域端倪（1/2）

灵虚山顶的灵雾渐渐沉淀，空气中残留的虚空浊气被灵脉本源之心散发的五彩光晕一点点消融。各宗门修士忙着救治伤员、收敛阵亡者的遗体，断裂的石阶旁，几株被虚空之力灼伤的古松竟已抽出新芽，沾着晨露的叶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林小远蹲在父亲遗体旁，指尖轻抚过林啸天冰冷的脸颊。灵脉本源之心的光芒仍在他身上流转，却再也唤不回那道温暖的目光。阿木默默递来一块素色绢布，青瑶则将一枚用灵木晶核碎片打磨的护身符放在林啸天胸口，轻声道：“林伯父一生守护灵脉，灵木之力会护他安息。”

墨尘道长缓步走来，拂尘轻挥，一道柔和的灵光托起林啸天的身体：“灵脉守护者当入灵虚圣殿地宫安葬，与历代守护者的灵韵相伴。”他看向林小远泛红的眼眶，声音带着歉疚，“当年若我能更早察觉墨渊的异常，或许……”

“道长不必自责。”林小远站起身，指尖攥紧了父亲遗留的雷灵珠，“爹说过，守护灵脉本就伴着牺牲。”他忽然注意到林啸天腰间的革囊微微鼓起，伸手探入，摸出一块边缘磨损的青铜令牌和一本泛黄的线装册子。

令牌正面刻着盘旋的雷纹，背面是“灵脉中枢”四个古篆，边缘还嵌着半块碎裂的晶石。册子封面没有字迹，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正是林啸天的手记。

“这是……”陆青玄凑过来，看到扉页上的批注，眼神一凝，“《五灵归一诀》的补注？但这内容和灵脉中枢留存的版本不一样。”

炎山和水柔也围了上来。只见手记中除了记录雷系灵韵与五系本源的共鸣之法，还夹着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陨星谷”“虚空锚点”等字样，角落还有一行小字：“虚空非一界，其下藏暗域，锚点若不除，本源终难安。”

“暗域？”水柔蹙眉，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纹路，“我曾在水系古籍中见过记载，说虚空之下有片不为人知的空间，里面封存着上古时期被封印的邪祟。”

墨尘道长接过手记翻看，脸色愈发凝重：“墨渊当年走火入魔前，确实曾研究过暗域的存在，只是我们都以为那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没想到啸天竟暗中调查了这么久。”他指着令牌上的碎晶，“这是灵脉中枢的出入令牌，当年啸天失踪后，我们遍寻无果，原来一直带在他身上。”

正在这时，一名火系宗门的弟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墨尘道长，陆师兄！西方千里外的焚天岭出现异常，灵脉突然暴走，山石都在往外渗黑色浊气！”

炎山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燃起赤色灵韵：“不可能！灵脉本源之心已经净化，怎么还会有浊气？”

“去看看！”林小远将手记和令牌塞进怀中，雷灵珠在掌心泛起紫光。五人跟着那名弟子疾驰而下，脚下的山路因灵脉复苏变得松软，沿途不时能看到修士们在帮山民重建家园。

奔出数十里，西方天际已泛起诡异的灰黑色。抵达焚天岭时，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岭变得焦黑一片，地面裂开数道深沟，黑色浊气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附近的草木接触到浊气便迅速枯萎。几名火系修士正结阵压制，却被浊气腐蚀得灵韵不稳，嘴角不断溢血。

“是虚空之力，但比墨渊操控的更纯粹。”水柔祭出水系灵脉之核，蓝色灵韵化作屏障挡住浊气蔓延，“而且这力量是从地底深处冒出来的，像是……有东西在撬动灵脉根基。”

林小远握着雷灵珠靠近裂缝，令牌突然在怀中发烫，背面的碎晶竟与裂缝中渗出的浊气产生了微弱共鸣。他翻开手记，对照着地图一看，瞳孔骤缩：“焚天岭就是地图上标注的第一个虚空锚点！爹的手记里写着，锚点是暗域与三界相连的通道，墨渊只是利用了锚点的皮毛力量，真正的威胁在暗域里面。”

陆青玄祭出金石魂珠，金色灵韵探入裂缝探查，片刻后脸色苍白地撤回灵韵：“下面有股极强的吸力，我的灵韵刚探进去就被吞噬了，而且里面隐约有心跳声，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

“不好！”墨尘道长带着几名宗门长老赶来，手中拂尘剧烈抖动，“其他方向也传来消息，极寒之地、东海深渊都出现了类似的锚点异动，看来墨渊只是个先锋，他的真正目的是用虚空之力激活这些锚点，为暗域的东西打开通道！”

林小远忽然想起墨渊临死前的嘶吼，以及虚空裂缝中那只巨大的手掌，心中豁然开朗：“虚空领主根本不是要破封而出，而是想借助锚点，将暗域的力量引入三界！墨渊只是他的棋子，用来消耗我们的力量，同时污染灵脉本源之心，让锚点失去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