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主场三连败（2/2）

最后30秒，帕克带伤命中三分，63-63平！at&t中心的声浪达到，连裁判都下意识地捂了捂耳朵，整个球馆都在颤抖，仿佛要为银黑军团创造奇迹。

猛龙队最后一攻，德罗赞接球后运球到中距离，面对格林的防守，他深吸一口气，像赛前训练时那样，后仰、滞空、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越过格林指尖的瞬间，计时器的红灯骤然亮起，哨声紧随其后——压哨绝杀！

篮球空心入网的声响，在at&t中心的死寂里显得格外刺耳。63-65，记分牌上的数字像两把尖刀，扎在每一个银黑球迷的心上。刚才还沸腾的球馆瞬间陷入难以置信的沉默，只有猛龙替补席的欢呼冲破凝滞的空气，洛瑞抱着德罗赞嘶吼，瓦兰丘纳斯挥着拳头砸向地板，凯西教练蹲在地上，双手捂脸，指缝里渗出泪水——那是东部新贵掀翻王朝的狂喜。

马刺的球员们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集体瘫倒在地。邓肯坐在地板上，用毛巾死死盖住脸，没人看见他是否在哭，只听见毛巾下传来压抑的呜咽；帕克扶着篮架勉强站着，眉骨的包扎再次被鲜血浸透，红色的痕迹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银黑色球衣上，像一朵绝望的花；格林躺在地上，肩膀脱臼的疼痛让他蜷缩起来，却还是忍不住看向记分牌，眼神里满是不甘。

王朝被队医扶着坐在球员通道口，右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他却顾不上疼痛，只是盯着场内那面刚刚被绝杀的篮筐。灯光照在篮网上，晃动的影子像在嘲笑他们的挣扎。他第一次明白，有些失败不是因为不够努力，而是命运的天平从一开始就偏了0.1克——那0.1秒的滞空，那0.1厘米的封盖差距，那0.1次体能的极限透支，最终凑成了这场输得彻骨的惜败。

全场技术统计最终定格：马刺85-87猛龙，四连败的数字像烙印般刻在at&t中心的大屏幕上。王朝砍下38分7篮板5助攻，成为全场得分王，却拼到脚踝韧带撕裂；邓肯12分8篮板，带着6犯毕业的狼狈离场，这是他职业生涯为数不多的“犯满离场”；帕克15分4助攻，眉骨的伤口缝了3针，却在最后30秒投进了那记几乎要逆转命运的三分。猛龙那边，德罗赞32分4篮板，最后那记后仰跳投成了他职业生涯的经典时刻；洛瑞18分6助攻5犯规，带着一身伤痕完成了对老对手的“复仇”；瓦兰丘纳斯14分9篮板7犯规，用近乎野蛮的方式统治了篮下。

双方合计48次犯规，创下本赛季单场犯规纪录。地板上的血渍、汗渍混在一起，被工作人员用拖把反复擦拭，却像是永远擦不干净——那是属于这场银黑血战的印记，悲壮而深刻。

赛后的球员通道，空气里弥漫着碘伏和汗水的味道。格林的肩膀被固定在支架上，他靠在墙上，哽咽着说：“我们已经……已经没力气了，每一次抬手都像扛着铅块，可还是没能守住最后一球。”邓肯扶着墙，苍老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看着身边年轻的王朝，老泪纵横：“这就是篮球，孩子，有时候你拼尽全力，把心脏都掏出来放在场上，还是会输。但你要记住，输不可怕，怕的是输了就站不起来。”

王朝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穹顶悬挂的五面冠军旗帜。灯光在旗帜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那些旗帜见证过马刺的辉煌，见证过邓肯、帕克、吉诺比利的传奇，如今，也见证着王朝球队的极限挣扎。他想起赛前波波维奇说的“榨干最后一滴”，他们做到了，却还是没能换来胜利。

这时，德罗赞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瓶运动饮料，递到王朝面前：“你比我更该赢，今晚的你，配得上胜利。”王朝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饮料，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脚踝，又指了指记分牌，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再多的认可，也换不回一场胜利。德罗赞没有多说，把饮料放在他身边，转身离开时，脚步放得很轻，像是在尊重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

波波维奇拄着拐杖走进更衣室，膝盖上的冰袋已经融化，冰水顺着裤腿流下来。他看着瘫坐在各个角落的球员，沙哑的声音里没有指责，只有疲惫：“别低着头，你们今晚没有输得狼狈。邓肯，你6犯离场，却让瓦兰丘纳斯每得一分都掉一层皮；托尼，你带伤投进的三分，让我们看到了马刺的骨头；王朝，你拼到韧带撕裂，让所有人知道，银黑军团的血性还在。”

他顿了顿，走到战术板前，擦掉了上面所有的战术路线，只留下一行银黑色的字：“站直了，别趴下。”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辩解的，”波波维奇的目光扫过每一个球员，“但你们要记住，真正的王朝不是永远赢球，而是在连败中、在绝境中、在拼尽全力还是输球后，依旧能站直脊梁，依旧敢在下一场比赛里，把自己的全部再赌上去。”

王朝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脚踝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却还是对着队友们说：“下一场，我还能打。”帕克也站起来，擦掉脸上的血渍：“我也是。”邓肯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走，去冰敷，明天还要训练——王朝的挣扎还没结束，我们还没输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