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王朝的统治力（2/2）

三节结束的哨声响起时，记分牌上的数字定格在57-42。王朝本节独砍13分，助攻4次，而诺维茨基因体能下降仅得4分，埃利斯的突破成功率也从第一节的75%跌到了35%。小牛队的球员们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更衣室，通道里的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被节奏潮汐拖垮的航船。

末节决战的哨声刚响，小牛队就展现出了德州球队的韧性。诺维茨基像是突然找回了状态，他在右侧45度角连续命中两记后仰跳投，44-57；埃利斯也命中一记超远三分，47-57；钱德勒则抢下进攻篮板补扣得分，49-57。短短两分钟，小牛队打出一波9-0的小高潮，at&t中心的欢呼声出现短暂沉寂，连场边的鼓点都慢了半拍。

波波维奇坐在教练席上，手指轻轻敲着战术板，目光却一直盯着场上的诺维茨基。当诺维茨基第三次后仰跳投命中，将比分追至58-62时，他终于起身叫了暂停。“别慌，”他走到球员们身边，声音平静得像圣安东尼奥河的流水，“你们看德克的膝盖，他弯曲的角度比第一节小了15度，后仰的高度也矮了3厘米，他的体能快撑不住了。”他指向场边的乐队，“跟着鼓点走，鼓点快，我们就快；鼓点慢，我们就慢，把节奏重新抢回来。”

王朝点头时，耳朵里已经重新捕捉到了鼓点的节奏。暂停结束后，他接球的第一时间就做了个“慢下来”的手势。马刺队的进攻突然从快攻模式切换到阵地战，王朝在弧顶与邓肯进行连续挡拆，故意将24秒消耗到最后10秒，才将球传给底线的格林，格林面对空篮轻松得分，58-64。

小牛队的进攻果然出现失误——埃利斯在突破时，因为急于追分，第三次变向时重心过高，球被王朝抢断。这次王朝没有放慢节奏，他带着球一路狂奔，在篮下面对钱德勒的封盖，突然将球分给跟进的帕克，帕克上篮得分，58-66。at&t中心的欢呼声重新响起，鼓点也跟着加快，球迷们的跺脚声与鼓点交织在一起，像给马刺队注入了强心剂。

但小牛队的韧性远超预期。诺维茨基在一次进攻中，甚至拖着几乎僵硬的膝盖，完成了一次“打三分”——他后仰跳投命中的同时，被格林犯规，加罚也稳稳命中，61-66。埃利斯随后又命中一记三分，64-66，比分差距缩小到只剩2分。此时距离比赛结束还有4分钟，卡莱尔在场边挥舞着双臂，小牛替补席的球员们都站了起来，呐喊声几乎要盖过马刺球迷的声音。

王朝深吸一口气，走到弧顶持球。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却意外地平静——就像每次训练时那样，眼前的防守球员、场上的比分、球迷的呐喊，都变成了背景，只剩下鼓点的节奏在耳边清晰回响。他连续两次背后运球，吸引埃利斯和诺维茨基双人包夹，就在两人的手臂即将形成合围时，他突然将球从两人腋下传给弱侧的贝恩斯。贝恩斯接住球，用身体顶住钱德勒的冲撞，猛地起跳扣篮得分，64-68。

这记关键的传球彻底稳住了马刺的军心。接下来的两分钟里，马刺队的节奏掌控再次发威：王朝突破分球给邓肯，老状元中距离跳投命中，64-70；格林抢断克劳福德的传球后快攻上篮得分，64-72；王朝自己也在快攻中完成一记单手劈扣，64-74。at&t中心的欢呼声浪达到了顶峰，球迷们挥舞着银色毛巾，形成的潮汐在看台上流动，连穹顶的冠军旗帜都仿佛跟着节奏轻轻摆动。

比赛还剩2分钟时，埃利斯命中一记高难度三分，67-74；诺维茨基随后也后仰跳投得分，69-74。但马刺队的节奏已经像拧紧的发条，再也无法被打乱。王朝在弧顶持球，等鼓点响到第三声时，突然加速突破，分球给空位的帕克，帕克上篮得分，69-76。最后30秒，埃利斯的三分被格林封盖，钱德勒抢下篮板补篮不中，邓肯稳稳收下篮板，将球传给王朝。

王朝被埃利斯犯规后，走上罚球线。at&t中心的球迷们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就像当年无数次聚焦在邓肯、帕克、吉诺比利身上那样。他深吸一口气，第一记罚球命中，69-77；第二记罚球也稳稳入网，69-79。

终场哨声响起的瞬间，at&t中心彻底沸腾。球迷们纷纷站起来，挥舞着银黑色的球衣，“spurs”的呐喊声震得穹顶都在微微震动。王朝被队友们围在中间，邓肯拍了拍他的后背，吉诺比利勾着他的肩膀，帕克则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就像当年前辈们对待他们那样，这是马刺王朝的传承，也是节奏掌控者的加冕。

诺维茨基走到王朝面前时，额头上还挂着汗水，41号球衣已经被汗水浸透。他递过一件蓝色的小牛队球衣，上面还留着他后仰跳投时蹭到的地板痕迹，“你们的节奏像圣安东尼奥的河，”他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充满敬意，“温柔，却能慢慢磨平石头。”

王朝接过球衣，指了指看台上仍在欢呼的球迷，“这里的每一声鼓点都是我们的节拍器，”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诺维茨基的右膝上，“而你的后仰跳投，让我们知道传奇永远不会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