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红叶为媒，凤栖丘山（1/2）

秋阳透过枫林的枝桠，在庭院的青石上筛下细碎的金斑。林砚坐在石凳上，指尖轻抚过灵木剑的符文，凤凰神力已尽数内敛，只在剑身上留下一层淡淡的柔光。她的灵脉在小满每日的灵草羹滋养下，早已恢复如初，甚至比战前更为精纯。不远处，小满正蹲在灵心草丛边，小心翼翼地打理着枝叶，指尖划过叶片上的晨露，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阿砚，你看这株灵心草，竟开出了双色花。”小满惊喜地抬手招呼，声音里满是雀跃。

林砚起身走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灵心草丛中央，一株灵草的顶端绽放着两朵花，一朵莹白如霜，一朵浅粉似霞，花瓣上的纹路交织缠绕，如同两只依偎的蝶。“是因为我们的灵息交融，才催生了这般奇景。”林砚俯身，鼻尖凑近花瓣，清冽的香气中夹杂着小满的灵息，让人心安。

小满脸颊微红，指尖轻轻触碰着双色花瓣：“再过几日便是霜降，红叶该红得最盛了。你说的婚礼，是不是可以……”

“正有此意。”林砚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就定在霜降那日，以红叶为媒，灵心为证，让丘山的一草一木、一鸟一兽，都来做我们的见证。”

小满眼中闪过一丝憧憬，用力点头：“好。我要把木屋布置得漂漂亮亮的，还要做一整桌你爱吃的菜，再酿一壶枫香酒。”

接下来的几日，丘山热闹了起来。林砚伐了庭院旁的千年灵木，亲手打造了两张木椅和一张供桌，木头上刻满了细密的凤凰纹路与同心结，每一刀都带着郑重。小满则忙着采摘灵心草的花瓣，晒干后制成香包，又将枫树叶串成花环，挂在木屋的门窗上。灵狐时常叼来色彩斑斓的羽毛，堆在门口；灵鹿则驮着从山涧打来的清水，温顺地守在庭院里，仿佛也在为这场婚礼忙碌。

霜降那日，天刚破晓，丘山便被一层淡淡的晨雾笼罩。林砚换上了一身新制的素色劲装，腰间系着小满绣的同心结香囊，灵木剑斜挎在身，平添了几分英气。小满则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布衣，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灵心花纹，长发用一根莹白的玉簪束起，鬓边别着一朵双色灵心花，眉眼间满是温柔的笑意。

庭院中央，供桌早已摆好，上面放着三杯枫香酒，还有两块用灵米做成的同心饼。供桌前方，林砚与小满并肩而立，身后是漫天火红的枫林，身前是青翠的灵心草丛，灵狐蹲在两人脚边，灵鹿站在不远处，安静地注视着他们。

“阿砚，小满，今日以天地为鉴，以丘山为媒，以灵脉为证，你们结为夫妻，从此风雨同舟，不离不弃，可否？”林砚抬手，掌心凝聚出一缕凤凰神力，化作一道柔和的光带，缠绕在两人的手腕上。

这是她仿照盟誓玉符的仪式，自创的婚誓之礼。小满眼中泛起泪光，用力点头：“我愿意。”

“我愿意。”林砚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只有小满的身影。

光带化作两道同心结，牢牢系在两人的手腕上，泛着淡淡的莹光。灵心草丛中的双色花突然齐齐绽放，花瓣纷飞，如同漫天星子；枫林的红叶簌簌落下，飘落在两人的肩头、发间，像是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火红的嫁衣。灵狐发出欢快的嘶鸣，灵鹿也轻轻嘶鸣，声音温柔而悠长。

两人拿起供桌上的枫香酒，轻轻一碰，杯沿相触的瞬间，酒香四溢，带着枫叶的清甜与灵息的醇厚。他们仰头饮下，酒液滑过喉咙，暖意顺着经脉蔓延全身，心中的情意也愈发浓烈。

“阿砚，这是我为你做的同心结，愿我们生生世世，永结同心。”小满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对用灵木雕刻的同心结，上面镶嵌着守脉碎片的粉末，泛着柔和的莹光。

林砚接过同心结，将其中一个系在小满的腰间，另一个系在自己身上：“从今往后，我的命便是你的命，我的家便是你的家，丘山的每一寸土地，都将见证我们的相守。”

她俯身，轻轻吻上小满的唇。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圣洁。凤凰神力与灵植之力在两人周身交织，形成一道柔和的光幕，将他们笼罩其中。灵心草的清香、枫叶的甜香、枫香酒的醇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那是幸福的味道。

婚礼过后，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看着庭院中飘落的红叶，心中满是安宁。小满靠在林砚的肩头，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浑身是伤，躺在战场上，我以为你活不下去了。”

林砚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我也记得，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为我疗伤，给我煮灵米粥。那时候我就想，若能活下来，定要好好报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