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晨光异动，古纹初现（1/2）

秋露凝霜时，部落的晨光已带着几分清冽的暖意。灵心草在屋舍间铺展成碧色的绒毯，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朝阳，将整个部落染得晶莹透亮。林砚坐在神树下的石台前，指尖轻抚过一块打磨光滑的灵脉矿石——这是阿禾昨日送来的，说是在灵脉分支处捡到的，质地比寻常矿石更温润，隐隐能感受到微弱的灵息流转。

“在琢磨什么？”小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烤好的灵谷饼的香气。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里放着两张金黄的饼，还有一小罐灵蜜。走到林砚身边坐下时，发间的灵脉木簪轻轻晃动，簪头镶嵌的碎灵玉，是从玄光镜碎片上拆分下来的，在晨光中泛着细碎的蓝光。

林砚抬头，接过她递来的灵谷饼，咬了一口，软糯的口感中带着灵心草的清香：“在看这块矿石。阿禾说，最近灵脉分支处的矿石，都比以前更有灵气了，连带着附近的草木，生长得也格外茂盛。”她将矿石递到小满面前，“你试试，能感觉到里面的灵息吗？”

小满指尖轻触矿石表面，立刻皱起了眉：“不对劲。这灵息虽然温润，却带着一丝极淡的紊乱，像是……被什么力量扰动过。”她抬头望向灵脉分支的方向，那里的山林被晨雾笼罩，隐约能看到几缕灵息如同丝带般缠绕，却比往日晃动得更剧烈些，“而且，灵脉的气息，好像比平时更活跃了。”

林砚心中一动，也朝着那个方向望去。经过陨鸮谷一战，灵脉源头的封印已然稳固，部落周围的灵息本该是平稳流转的，这般异动，确实反常。“或许是灵脉复苏的正常现象？”她轻声猜测，却又觉得不妥——守脉族的古籍里记载，灵脉归序后，气息应如静水般绵长，而非这般躁动。

两人正说着，守脉族的阿青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林队，小满姐，前辈让你们过去一趟！灵脉分支的节点处，出了些奇怪的事。”

林砚和小满对视一眼，立刻起身。跟着阿青穿过灵心草覆盖的小径，朝着部落西侧的灵脉分支走去时，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的灵息波动越来越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搅动，让脚下的土地都带着一丝微弱的震颤。

守脉族老者已在灵脉节点旁等候，身边围着几个年轻族人。节点处是一口天然的灵泉，往日里泉水清澈，能看到泉底游动的灵鱼，此刻却泛着淡淡的浑浊，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细密的涟漪，即使无风，也在不断涌动。泉边的石壁上，原本光滑的岩石表面，竟隐隐浮现出几道暗红色的纹路，像是干涸的血迹，又像是某种未曾见过的符文。

“你们看这里。”老者指着石壁上的纹路，语气凝重，“昨夜子时，族人们巡查时还没有这些痕迹，今晨天刚亮，就有人发现泉水平静，石壁上却多了这些东西。而且，灵泉的气息虽然依旧纯净，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上古残留的波动。”

林砚走近石壁，指尖轻轻触碰那些纹路。纹路入手微凉，不像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被人用灵脉之力刻上去的，只是年代久远，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若不是灵息异动，根本无法察觉。更奇怪的是，指尖触碰到纹路的瞬间，体内的灵元竟微微震颤了一下，与守脉玉佩的气息产生了微弱的共鸣——那枚玉佩如今供奉在祠堂，此刻却像是能跨越距离，感应到这里的古纹。

“这些纹路，和《守脉秘录》里记载的上古灵脉符文，有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小满也凑了过来，仔细辨认着，“秘录里说，上古时期，灵脉被分为九个节点，每个节点都有对应的符文守护，防止灵息外泄。可这些纹路，更像是……警示符。”

“警示符？”林砚心中一沉，“难道是灵脉又出了问题？”

老者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困惑：“不像。封印稳固，混沌之气也已清除，灵脉的纯净度甚至比古籍记载的还要高。这些警示符，更像是千百年前留下的，只是被如今活跃的灵息重新激活了。”他顿了顿，从怀中摸出一卷泛黄的兽皮卷，“这是《守脉秘录》的补卷，上面记载，灵脉九节点，曾在封灵战后被上古守护者设下‘镇脉符’，一旦灵脉出现异常波动，符纹便会显现，提醒守护者排查隐患。只是这补卷残缺不全，并未说明隐患具体是什么。”

林砚接过兽皮卷，展开细看。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九脉相连”“镇符异动”“灵源反噬”等零星的字眼。指尖拂过那些古老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千年前守护者的忧虑——他们或许早已预见，灵脉封印稳固后，可能会出现新的隐患。

“灵源反噬……”小满轻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眉头紧锁，“难道是封印混沌巨兽时，灵脉吸收了太多混沌之气，如今复苏，那些残留的气息开始反噬？”

“不像。”林砚摇头，“我们一直在用灵心草净化灵脉，苏婉也定期检查各节点的气息，混沌之气早已清除干净。这些波动，更像是来自灵脉本身的……沉睡的力量。”

正说着，灵泉的水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石壁上的暗红色符纹瞬间亮起，发出淡淡的红光。一股强大的灵息从泉底喷涌而出，带着上古符文的威压，让在场的族人们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林砚下意识地将小满护在身后，掌心泛起蓝光——玄光镜碎片虽供奉在祠堂，但她体内的灵元已与灵脉深度契合，此刻竟能直接引动灵息，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

红光持续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渐渐黯淡下去，灵泉的水面也恢复了平静，只是石壁上的符纹，比之前清晰了许多，能看清那是由无数细小的灵脉符文组成的，形成一个巨大的“镇”字，只是“镇”字的右下角，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这裂痕……”守脉族老者脸色一变，“补卷里说，镇脉符出现裂痕，意味着对应的灵脉节点出现了‘灵息失衡’，若不及时修复，久而久之，可能会导致灵脉枯竭，甚至影响源头的封印。”

林砚的心头一沉。他们以为陨鸮谷一战后，灵脉便彻底安稳了，却没想到，上古时期留下的隐患，竟在此时浮现。灵脉九节点，这只是其中一处，若是其他节点也出现类似的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必须尽快查明其他节点的情况。”林砚沉声道，目光扫过在场的人，“阿青，你立刻带着几个族人，去探查部落周边的其他灵脉节点，记录下符纹的情况，切记不要轻易触碰。苏婉那边，麻烦你去通知一声，让她准备些能稳定灵息的草药，以防万一。”

“好！”阿青立刻应道，转身召集族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