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这个忙我真帮不上。

你也知道,我没什么积蓄。

曹漕面露难色。

说实在的,

他曹漕并非吝啬之人,

也不是不肯救急。

实在是给许大茂钱这件事,性质太微妙。

他和娄小娥关系特殊,

许大茂和娄小娥也非比寻常。

若将三人的关系比作买卖,

那曹漕是顾客,许大茂是收银员,娄小娥则是服务员。

不给钱,

倒也寻常。

一旦给了钱,

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曹漕清晰地记得星爷电影《九品芝麻官》里,豹子头那句经典台词:

不给钱,怎么可能算犯规呢!

原本许大茂还想多说几句。

但听到曹漕提到陈所长刚来过,还带走了闫埠贵,他顿时变了脸色。这事虽与他无关,可他现在的身份经不起查。想起李为民的叮嘱,许大茂不由得紧张起来。

大茂,人生总有起起落落,熬过去就好了。曹漕拍着许大茂肩膀安慰道。

打定主意要躲藏的许大茂,本想托曹漕找娄小娥要些钱。之所以不亲自回家,是怕那里早已被人盯上——曹漕的提醒更印证了他的担忧:街道和派出所的人最近常在附近蹲守。

其实这是曹漕设的局。自从联合调查组来过,风声早已平息。他故意夸大其词,就是想阻止许大茂突然回家。毕竟答应了要好好照顾许家,要是许大茂半夜溜回来,大家都难堪。

钱的事......我再另想办法吧。许大茂重重叹了口气。

许大茂最后看向曹漕,临走时再次向他嘱托。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就劳烦曹哥多费心了。”

许大茂言辞恳切。

“哎呀大茂,跟我还这么见外。”

“我都说过了。”

“咱们什么关系。”

“我可是出了名的热心肠!”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看着许大茂走远后。

曹漕低声自语:“这小子胆子可真够大的。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居然敢露面。”

此刻。

曹漕正考虑要不要把许大茂出现的消息报告上去。

但转念间。

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主要是两方面考虑。

第一。

现在跟许大茂撕破脸,没什么好处。

要是让这小子躲过这一劫,日后记恨上自己。

那以后再想接近许家,确切地说是娄小娥,就不那么容易了。

第二。

该处理的麻烦已经处理干净。

许大茂在外面,或是在派出所,都不会影响他曹漕上门帮忙。

这种亏本买卖不能做。

不过派出所。

曹漕还是打算去一趟。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加500.”

“来自闫埠贵的怨念值加500.”

系统的提示音不断响起。

虽然闫埠贵提供的怨念值上限不高,但胜在持续稳定。

“真是的!我不就说了一句什么都没看见吗。”

“这老头至于对我这么大怨气吗。”

“简直莫名其妙!”

曹漕抱怨了几句。

去派出所。

他只有一个目的,帮闫埠贵把事情解释清楚。

当然。

曹漕不能说自己当时看见了,而是准备了另一个说法。

至于为何要发善心救闫埠贵。

主要是因为现在对流氓罪惩治很严。

万一闫老头被从严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对曹漕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如同失去了一个持续收集怨念值的来源。

生意讲究细水长流,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这个道理,曹漕自然明白。

如果闫埠贵知道自己被他当做提款机,不知会有何反应,说不定能爆发出惊人的怒气。

红星派出所里,闫埠贵战战兢兢地站着,眼神闪烁。

陈所长绕着他缓缓踱步,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紧张得直咽口水。

闫埠贵一脸委屈,几乎要哭出来:“冤枉!我真是冤枉死了!天地良心,我真没对徐寡妇动手动脚。我可是知识分子,人民教师,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

说完,他又眼巴巴地望着陈所长:“您了解我的为人,您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

陈所长叹了口气:“闫埠贵同志,说实话,我也不信你会干这种事。”

听到这话,闫埠贵如释重负:“这就对了!”

然而,他刚松一口气,陈所长话锋一转:“可我不信有什么用?事实摆在眼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总不能说所有人都合伙冤枉你吧?”

闫埠贵哑口无言,这正是他最无法解释的地方。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莫过如此。

“都怪那个曹漕!”闫埠贵愤愤道,“他明明目睹了全过程,却说什么都没看见。陈所长,您把他叫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比起棒梗,闫埠贵更恨曹漕。

在他看来,自己落到这般地步,全因曹漕没说实话。

如果当时曹漕肯澄清,他也不至于被带到这里。

“闫埠贵,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陈所长厉声道,“你是老同志了,政策不用我多强调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坦白从宽,不要再隐瞒了。

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陈所长背着手站在闫埠贵面前,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