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三司会审判珩王（2/2）

气氛森严，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高悬的“明镜高悬”匾额下，三司主官——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正襟危坐，面色肃穆。两侧陪审官员、记录书吏屏息凝神。堂下，黑压压跪着一片人，为首的，正是曾经风光无限、野心勃勃的珩王轩辕珩。

此刻的轩辕珩，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他身着囚服，形容枯槁，头发散乱，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昔日锐利的眼神变得浑浊而空洞，带着绝望的死灰。

他试图挺直脊梁，但那无形的威压和冰冷的现实，早已将他所有的骄傲碾碎。他身后，跪着的是他的心腹将领、谋士、以及王府内参与核心机要的亲信，个个面如土色，抖如筛糠。

太子轩辕珑端坐于旁听主位，代表皇帝监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裁决。

“带人证、物证！”刑部尚书一声令下。

早已准备多时的证人和如山铁证被一一带上堂来。

有被俘的西陵军官，在严密的看守下，声音颤抖却清晰地复述了西陵王庭与轩辕珩勾结的密令细节；

有伤痕累累的飞沙关幸存将士，声泪俱下地控诉叛军与西陵军里应外合、屠戮同胞的暴行；

更有那堆积如山的物证：刻有西陵印记的军械、往来密信的原件、从珩王府和叛军据点搜出的调兵印信、与西陵往来的账册……每一件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轩辕珩及其党羽的罪状之上。

轩辕珩起初还试图辩驳，声音嘶哑地喊着“构陷”、“污蔑”。但当一份份他亲笔签名的密令、一封封他亲口授意发出的指令原件被当堂宣读、比对笔迹时；当那些曾对他忠心耿耿、如今为了活命或仅存一丝良知而站出来指证他的下属，将他的阴谋和盘托出时；

特别是当太子亲自出示了那份从西陵使节处得来的、盖有西陵老皇帝金印的国书副本，以及西陵军官供词中明确提及他名字的部分时，他所有的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如同阳光下迅速消融的冰雪。

铁证如山！桩桩件件，环环相扣，将轩辕珩通敌叛国、勾结外邦、祸乱边疆、意图颠覆社稷的滔天罪行，赤裸裸地钉死在了耻辱柱上。整个大堂，除了证人的陈述和物证的展示，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轩辕珩党羽们越来越粗重、绝望的喘息。

三司主官交换了眼神，无需多议，事实已清晰得如同白昼。刑部尚书当庭宣读早已拟好、并经皇帝御览的判决：

“查，逆犯轩辕珩，身为皇族，不思报国，反生异心，勾结敌国西陵，密谋叛乱，引狼入室，致使飞沙关军民惨遭屠戮，边疆动荡，社稷危殆！其罪滔天，罄竹难书！依《大商律》，谋逆大罪，罪无可赦！然，陛下念及血脉之情，格外施恩，免其死罪！”

听到“免其死罪”四字，轩辕珩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但随即被更深的恐惧取代。他知道，皇兄的“恩典”绝不会如此简单。

“着，褫夺轩辕珩一切封爵、尊号、封地，削除宗籍玉牒，贬为庶人！即日押赴皇陵，终身圈禁，看守陵寝，非死不得出！永世不得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