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罪恶的角落（1/2）

轩辕璟四人来到目标西厢房，原来西厢房里面空空如也，一个巨大的木桌有个机关，下面是地下入口，走下去，骇人的场景，展现出来，几十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圈坐在各个角落，几人悄无声息的下来，好家伙，很多房间，

冰冷的石阶深入地下，带着潮湿的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血腥与浊气的甜腻。轩辕璟、季墨、莫言以及韩睿步履沉重，每一步都踏在凝结着未知恐惧的阴冷之上。

甬道尽头豁然开阔，昏黄的壁火盆摇曳，勉强照亮一方巨大的石室。微弱的光线下，骇人的景象瞬间攫住了四人的心神：

十几、几十个衣衫褴褛、几乎无法蔽体的女子，如破碎的人偶般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或躺在铺着薄草席的石板上。

她们目光空洞，面颊上是不自然的潮红或病态的苍白，瘦骨嶙峋的身体在破布下瑟瑟发抖。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死寂与绝望，几个士兵模样的男人昏睡在旁，鼾声如雷。

女子们毫无反应，仿佛灵魂早已抽离。石室四壁延伸出数条更幽暗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

“这边，随我来。”一管事婆子尖利的声音划破死寂。她扭着腰，引着几个婆子走向其中一条甬道尽头的石门。

沉重的木门被推开，眼前景象同样诡异得令人窒息。这间石室更为宽敞，灯火通明，刺目的光线下，是一个个如小山丘般高耸的腹部。

数十名身怀六甲的女子，躺在稍厚些的草垫上，腹部大得惊人，反衬得她们的身体羸弱不堪。痛苦、麻木和深不见底的疲惫刻在她们脸上。除了压抑的呻吟和喘息，再无多余声响。几个表情冰冷的中年妇人穿行其间，不时粗鲁地检查着孕妇的情况。

骤然，石室深处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啊——啊——！！”女人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如同濒死野兽的悲鸣，几乎要撕裂这低矮的石顶。

管事婆子面不改色，脚步加快奔向声源。轩辕璟等人压下翻腾的怒火与彻骨寒意，紧随其后。

尽头的小隔间，宛若人间炼狱。几个妇人被强行分开双腿躺在简陋的木台上，污血横流，正在生产！宫缩折磨得她们面容扭曲，汗水泪水交织。一个婆子粗暴地从刚经历阵痛的女子身下拽扯出一个血污的婴儿。

婴儿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

那接生婆却看也不看，扬手便将那小小的、仍在挣动的身体扔进了旁边一个巨大的藤条箩筐。箩筐底部铺着污糟的稻草，带着暗红的污渍。就在这电光石火间，轩辕璟锐利的目光捕捉到箩筐底部轻微的一动——里面绝不止一个新生的婴儿！

“手脚麻利点！”婆子嘶声低吼，指向胎盘，“收拾干净，新鲜胎衣赶紧给神医送去！”她随即指向刚生产完、已昏死过去的女子：“二丫头！拖走五十二号！灌下奶汤，洗干净！等奶水足了，送去珩王行宫‘哺萱堂’！”

冷酷的命令仿佛冰锥。一个年轻些的妇人应声，像拖拽货物般抓住女子胳膊将她拖离血污之地。此时，甬道外又传来急促呼喊：“刘嬷嬷！三号房又有几个发动的，见红了！”

空气凝固如铅。

轩辕璟眸底翻涌着惊天的风暴和刺骨杀意，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惨白。季墨眉头紧锁如铁，看似平静扫视着这庞大的罪恶链条，脑中却在飞速分析每一个环节。莫言脸色煞白如纸，即便见惯江湖险恶，此刻也胃里翻腾不止，捂住嘴强忍呕吐，握着短匕的手指剧烈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