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时序初悟（1/2）

幽静山谷，禁制隔绝内外。

陈长生盘膝而坐，心神完全沉浸在识海中那篇由金色文字构成的《时序秘章——残》之中。时间，作为构成宇宙最基本、也最神秘的法则之一，其晦涩深奥程度，远超寻常的五行、生死、空间等法则。

这篇残章，开篇并未直接阐述神通术法，而是以一种超越语言的方式，传递着对“时间”本质的理解。

“时间非线，乃长河，奔流不息，亦有支流万千，潜流暗涌……”

“过去既定，如河中石，可见而不可改其本质；未来未定，如河前迷雾，变幻莫测；现在刹那，如舟行水上，唯此可执……”

“执时序者，非逆流而上，亦非加速奔流，乃明悟河之本性，于自身所在之‘现在’，短暂辟一静水之湾，或借支流之力，或窥迷雾一隅……”

浩瀚的意念如同涓涓细流，融入陈长生的心神。他周身的气息开始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如同历经万古的磐石，沉淀着岁月的沧桑；时而又如同初生的朝露，充满了崭新的活力。周围的空间也受到影响，光线在他身边扭曲，仿佛被拉长或压缩，地上的小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荣交替，却又在下一刻恢复原状。

老牛趴在不远处，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了然，打了个响鼻，继续眯眼假寐，它周身的气息似乎也与这片扭曲的时空隐隐共鸣。赵乾和丫丫则被陈长生提前安置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由一层混沌光罩保护着，免受时间紊乱的影响。

陈长生首先尝试修习残章中记载的最基础，也相对最安全的一种秘术——“刹那芳华”。

此术并非攻伐之术，而是一种极致的加速。并非作用于外界，而是作用于自身的神魂思维乃至灵力运转。施展此术，可在现实的一刹那，于思维中开辟出远长于外界的时间感知，用于参悟功法、推演战斗、思考对策，堪称修行与战斗的绝佳辅助。

他依照秘法，调动体内刚刚领悟的一丝时序法则道韵，结合混沌灵力，小心翼翼地构建着体内的“时间奇点”。

初时极为艰难，时间法则如同最滑溜的游鱼，难以捕捉，更难以驾驭。数次尝试，皆因构建不稳而失败，反而引得自身气血微微翻腾，神魂有撕裂之感。

但他心志何其坚定，更有九钥归位后带来的对法则本质的深刻洞察力作为支撑。失败一次，便总结一次，调整一次。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在他体内那微缩的归墟塔影似乎也受到牵引，微微震动，塔身之上那代表“时间”波动的淡金色光华流转加速，仿佛在呼应着外界的时序变化。

终于，在又一次全力构建中，一个极其微小、却稳定无比的“时间奇点”在他识海深处成功形成！

“嗡！”

奇点形成的刹那，陈长生感觉自己的思维仿佛脱离了肉身的束缚，进入了一个无比空旷、寂静，唯有思维火花闪烁的奇异领域。外界的风声、草动声、甚至自身血液流动的声音都变得极其缓慢，近乎凝滞。

而他的思维速度，却比平时快了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