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九钥归墟（2/2）

眸中混沌之色流转，仿佛有星璇生灭，万物衍化。他身上的伤势已然尽复，气息内敛，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如同面对浩瀚星空的感觉。

他轻轻握拳，感受着体内那澎湃的力量以及对天地法则更加清晰的感知。

“衍物境……归墟之塔……”他低声自语，目光穿透阵法，望向了无尽沼泽之外，那广袤的天地，“原来，我所追求的长生，早已与这方天地的存亡，紧密相连。”

他内视丹田，那座微缩的九层塔影静静旋转，虽然依旧残破，但核心处的光芒却稳定而坚定。他能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现在就可以尝试初步驱动“归墟”之力，虽然范围和作用可能极小，但这无疑是一个质的飞跃。

然而，他也清楚，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熵”——“大寂灭”的化身，那个连上一纪元辉煌文明都无法彻底战胜的终极敌人，并未消失，只是在沉睡，或者在以一种他尚未理解的方式侵蚀着现世。万法门背后的中州势力，似乎也与某些隐秘有关。还有老牛的身份，司徒弘的深意……

前路依旧迷雾重重，危机四伏。

但此刻的陈长生，道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站起身，撤去阵法。外界依旧是那片灰白雾气笼罩的无尽沼泽，但在他眼中，已然不同。

他看了一眼那株因为失去“生命之契”而彻底枯萎、化为飞灰的轮回祖木原址，目光平静。

生死轮回，本是常态。旧的平衡打破，新的秩序终将建立。

“走吧，老伙计。”他拍了拍身边同样气息变得更加沉凝深邃的老牛，“是时候回去了。有些账，该算一算了。有些真相，也该去探寻了。”

老牛低哞一声，甩了甩尾巴，眼中闪烁着与他同样的光芒。

一人一牛，化作一道融入天地的流光，离开了这片见证了九钥归墟、新晋元婴诞生的沼泽绝地。

目标，直指黑山域，以及那隐藏在更深远处的——中州！